释然,“娘娘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的。”
崔京棠反倒有些诧异了。
她婚后崔时乐就离开了京城,两人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可是他给她的感觉还有身t反应都没变。还是那么僵y且饱受良心的谴责。
为什么现在反倒又愿意了?
崔京棠对他突然多了点兴趣。
她现在的日子平静又缺点风浪,探究一下崔时乐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似乎也是件能消磨时间的事。
所以她没有立马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本g0ng等着哥哥。”
崔府门前的马车上已有人在等待,崔京棠踩着人蹬上车,坐进车厢之后有些困倦地倚靠在车边。
她白日脑子里大多是朝政,传了有私交的命妇们进g0ng也不过是想逗个趣儿。
大概楚意南si得太快了,她同他斗了这么多年,骤然少了个能针锋相对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崔时乐的话在她脑子里回荡,可她想起来的却是崔时乐离京前的模样。
他很少不发一言地离去,可在她同楚意南成亲后,他却是极其突兀地决定前往边关。
整整七年,再未回京。
崔时乐离京时崔京棠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一个人孑然奔行,印在他身前的景se是一轮壮阔的日落。
崔京棠未曾祝他一路平安,只是有些羡慕,曾经她也许过愿,想离京,走过大江南北山川湖河。
她托着腮看那道背影,楚意南站在她身旁,给她盖了个大氅,温声说:“你若想出门游历,不若我也寻个闲暇,陪你一块儿?”
游历是好,陪她的人却倒胃口。
崔京棠拢了拢大氅,冷漠回应:“再好看的景,有你在旁边都无趣了。”
楚意南现在她身后微愣,随即喃喃自语:“京棠,别这么厌恶我,算我求求你了。”
崔京棠轻轻笑了一声,“这样你会痛苦吗?”
楚意南点头,毫无保留地将他最脆弱的地方袒露,“很痛苦。在成婚之前,你我并非如此。”
“楚意南,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强b我和你成婚,那你就该明白,我会有多厌恶你。”
崔京棠说完就走,仿佛这段话说出口后,同楚意南多待一刻都令她难以接受。
楚意南垂眸看了眼城墙下,那里已经看不到崔时乐的身影,他沉默着俯身替崔京棠提起裙摆,跟在她身后下了城墙。
其实也不是完全厌恶,他和崔京棠相识这么多年,他常常一边吵架一边替她做这做那,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她厌恶他,却不会拒绝他替她提起的裙摆,也不会在出言讽刺他时拒绝他递过去的茶水。
或许某一日,他能打消两人之间的隔阂呢?
彼时的楚意南这样想着。
可他最后离这梦想最近的时间,是崔京棠喂他毒酒的时候。
“你小子,今日就跪在这里,跪到天亮,否则不准起来——”
打断崔京棠回忆的是这么一段叫嚷。
崔府所在的位置是皇城根下的天坞巷,在此居住的非富即贵,并且大多是帝王赏赐的宅子,世代居住,现在真要买下来是笔巨款。
崔家的宅子便是开国太祖赏下来的,虽然崔家在外还有不少资产,可她们主家基本世代都在此处。
高门大户里腌臜事多,现在是哪家又有了这等热闹?
崔京棠吩咐车夫停下,遥遥望去,一个“关”字的灯笼格外显眼。
她思索片刻,想起来了这是先帝赐的成安伯,因为平定云南一带土司叛乱有功,是特赏。
先帝时已经少有封爵,成安伯实乃凤毛麟角,这一代袭承爵位的是兵部尚书关云奎,那跪在地上的呢?他家哪个儿子来着?
崔京棠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对这家人有那么点儿印象,具t是什么印象却忘了。
直到一直跟在她车后的锦衣卫临时贴心地整理了这人的消息递进马车里,她才骤然想起来。
前几日,她作平民装扮去城内的几家糕点铺子逛了逛,有家的糕点师傅刚好闭门,有个少年见她想要,便笑着将刚买的送给了她。
那少年走得太急,她倒是确实吩咐了锦衣卫去查查他的底细,那份糕点被她带回了g0ng里,吃了小半。
回想起了这件事,崔京棠想起自己对着少年的印象了,纯澈且良善,清风朗月落落大方。
这小少年叫关宁烟,年十八,是关府的三少爷,去年中了举人,还高居榜首,就等明年开恩科,看这成绩进士及第不成问题。
这种有出息的少年郎,谁家不好好养着,等他有朝一日光耀门楣,这关家倒是拧巴,老爹瞧不起文人,si活想让关宁烟进军营考武举,关宁烟不愿,就开始被百般针对磋磨。
关云奎平日在她面前倒是恭恭敬敬,不过当初瞧不起她是nv人g政跳得最高的好像也是他?
崔京棠撩开车帘一角,看了眼仍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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