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彻底撕碎。
如今的你,已然不是遥远过去那个初出茅庐的道场少女,而是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血债累累的剑士。
与举剑总是要保护什么而战斗的武士不同。一场又一场的厮杀,让你熟悉了那种徘徊于鬼门关前、充斥着血腥和死亡的可怖气息。每一个被亲手送进门内的对手,都是复仇路上的一块踏脚石。仇敌们的痛苦与哀鸣在背后推着你前行,手中早已不剩多少纯粹的正义。那些曾经给你伤痛、令你恐惧的人,最终都一个个倒在你的剑下,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渐渐被你遗忘。
“剑士没有剑,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不拔剑就什么都做不了,才叫剑士啊。”
——忘记是与哪位对手的交锋中听到的这句话,但此刻的你不再需要他的答案。
阿伏兔渐渐感到招架越来越吃力,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震惊:“喂喂,你这女人……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啊?”
你不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他,凛冽的剑雨快如疾风再次逼近。
“这是进入状态了吗?”阿伏兔终于收起刚才懒散应付的表情,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语气凝重,收拢手指握紧伞柄,“看来,我也得动真格了。”
激战从走廊一路打到凤仙楼外的屋檐,两人的身影在灯笼的映照下反复交汇后又分开,剑光与伞刃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阿伏兔的攻势愈发猛烈,看似笨重的机关伞在他手中如同活物般灵活,每一次挥动都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
你则凭借敏捷躲避的身手和精准的剑招,精神力专注凝聚成一潭静水,始终与他保持势均力敌。
“身为地球人却能和夜兔族打成平手,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是我轻敌了。”打斗的间隙,阿伏兔流汗喘着气,望着你的双眸浮出一丝赞赏,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接下来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你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决然回望着他,准备好将这场战斗进行到底。
可就在此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瞬有如天崩地裂。
夜兔少女的暴怒吼声随之响起:“不准伤害新八——!”
你与阿伏兔闻言一愣,不约而同停下动作转头望去。
只见神乐怒目圆睁,手中的机关伞用力挥舞,将云业从房间里击飞出来,重重摔在屋檐上。她的力量完全失控,夜兔族的暴走模式让她变得如同野兽般凶猛,势要将眼前所见一切都化为灰烬。
你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神乐便执起插在地上的薙刀一跃而出,直指云业的胸口狠狠刺下,将他的身体钉上屋檐,然后抬起穿着高跟皮靴的脚,锋利的鞋跟悬于他的心脏,仿佛下一击即将终结他的生命。
——神乐如此失控的模样,你还是第一次见。
恐怕是在与强敌的交战中,觉醒了夜兔疯狂嗜血的战斗本能。
“糟了!”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你心中一紧,当即恢复理智,顾不得继续与阿伏兔的战斗,迅速收刀,拔腿朝神乐的方向冲去。
一抹衣角从眼前掠过,阿伏兔也终于回过神,脸色一变,紧随在你身后:“喂,等等!”
你与从房间内赶来的新八同时扑向神乐,从背后牢牢架住她的双臂。
“神乐——!!”
听不见你们的呼唤,仍处于暴走状态的神乐终究还是将脚踩了下去。
好在阿伏兔及时赶到拖走了云业,鞋跟踩空重重击穿了屋檐,你们脚下即刻剧烈震动,空气中扬起巨量烟尘。
“神乐!冷静下来!”虽看不清眼前景象,你执着大喊,声音甚至染上几分哀求,“快清醒过来啊!‘不想输给自己的血脉’——那是你曾说过的吧!”
“枝川小姐?!”烟尘消散,新八这才看清你的面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简短回应,语气急促而坚定,“先想办法让她恢复冷静!”
阿伏兔蹲下身抱着满脸痛苦的云业,看着你们的所作所为,眉头微皱,不解地问:“你们这群家伙……为什么要阻止她?战场上杀人会犹豫的人,可是要先死的。”
你只是咬牙紧紧架住神乐的手臂,生怕她再次失控。
“因为我和阿银说好了的,神乐由我来保护!”新八随即大喊着答,“保护我们信任的神乐,保护我们珍贵的同伴!不能为了他这种人,脏了神乐的手!清醒过来,神乐!我们该与之战斗的不是这种俗人!神乐——!!”
在他坚持不懈的呼唤下,神乐突然停止挣扎,如一只断线木偶垂下头,像是恢复了意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凶狠光芒逐渐褪去,声音虚弱又懊恼:“新八……阿景姐……我……”
“没事了,神乐。”见她已经清醒,你欣喜安慰,语调温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新八也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神乐的肩膀:“是啊,神乐,我们都在这里,在你身边。”
然而,周围的屋檐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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