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依旧让她美得张扬。
这个亲切带着敬意的称呼让温客行怔了怔,包括男子从出现起就一次次亲密的唤自己阿行,如果不是巧合就是有意为之。
现在看来,他或许真的与自己有些渊源羁绊,只是任凭温客行如何努力回忆过往,脑海里依旧没有搜索到有关于阿絮这个名字一星半点记忆,难道是喝过孟婆汤的缘故迫使自己彻底忘记了他。
温客行探究的望向周子舒,察觉到自己正在注视他,男人转过脸来,俊美的面容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出色的眉眼荡起柔和的涟漪,让人如沐春风。与刚刚洞中杀意腾腾,一身戾气的他截然不同,两人靠得极近的缘故,温客行发现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眶不知何时起红了一大圈,墨色的瞳仁深情绻绻,只一眼,心悸的感觉就令温客行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刚刚叫的自己罗姨?被相同年龄的人喊姨,怎么听都有种讥讽的味道。
罗浮梦冷着一张脸打量着周子舒,男子穿着一套面料上乘的玄色衣袍,领口与袖口黑白拼接,看起来十分稳重成熟,端正大气的五官配着挺拔精实的身躯显得既尊贵又优雅,俊美无双。
目光往下移,男人的手正亲密的拥着温客行,温客行身上那件同色系的外袍明显是他的,从两人刚刚的对视,可以看得出他们直接的关系有些许特殊,如果是随着温客行叫,倒也能理解了。
对于忽然出现在鬼谷的周子舒,罗浮梦呈无所谓的态度,若是恶人,谷里也不在乎多出来这么一个;若是温客行的旧识,今后能帮衬他一把那自是最好。
相处多年,罗浮梦从来没见温客行露出过如此少年气的生动表情,像是坠入爱河的前兆,可偏偏衣冠楚楚的不一定是良人,也可能是衣冠禽兽。
罗浮梦很想以经验之谈告诉他,面上看起来的一往深情不见得就是真的,也是可以装出来的,真真假假,虚情假意下隐藏的利刃往往比赤裸裸的明面伤害更致命更措不及防。可这种话,只适合私底下讲,当着男子的面,也不便说,只能再寻合适的时机了。
平复了下,温客行看向罗浮梦,一看吓一跳,只见她正冷着张脸,盯着周子舒看,惟恐她的暴脾气会忽然出言激怒周子舒招来杀身之祸,急忙介绍道:“这是……阿絮,不是什么恶人。”
听到温客行再一次唤自己阿絮,又主动替自己辩解,周子舒的心狠狠颤栗着,这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正在朝着以前的方向发展。
除了知道男人叫阿絮,其他一概不知,温客行简单的说完,再没有能够补充的,只能祈祷两人千万不要起冲突打起来。
紧箍在手上的大掌无故颤抖起来,温客行有些不明所以,再次望向周子舒,男人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温客行彻底松了一口气。
藏匿在罗浮梦身后的顾湘见气氛愈来愈融洽,索性直接从她的身后跳了出来,快步凑上前,一把环住温客行的大腿,撒娇道:“哥哥,刚刚吓死阿湘了。”
一旁的罗浮梦听到顾湘旁若无人的称呼温客行为哥哥,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厉声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又忘了规矩,你的命是阿行救的,理应唤他为主人。”
私下里,罗浮梦不止一次教导过顾湘,为了保障两人的安全,不可以在人前与温客行表现得太过亲密,惟恐被有心之人利用,掳了她用作对付温客行的筹码。
“我……婢子知错了,以后定尽心侍奉主人,报答主人对我的救命之恩。”见罗浮梦大发雷霆,顾湘受到惊吓放开了抱着温客行的手,脑袋里霍然回荡起她曾多次叮嘱过自己的话。
见顾湘被吓得不轻,温客行心疼不已,却不好说什么。顾湘还小,没有自保的能力,这些年看不顺眼、想加害自己的人并不少,这样对彼此都安全些。
很多时候自己都自顾不暇,实在无法时时刻刻腾出手来保护小丫头,这些年幸得罗浮梦在谷中的地位颇高,顾湘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帮忙照顾。
作为洞内唯一流动空气的风口,室内浓重的血气味不断向外溢出,短短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年幼的顾湘就受不了的干呕起来。
“呕…”
随着顾湘干呕了一下,罗浮梦朝着石室里望了一眼,昏暗的光线中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血腥而惨烈。
“呕~”
随着顾湘再一次的干呕,温客行急忙拉起顾湘朝着山洞口走,披在身上的衣袍骤然滑落。当即,罗浮梦就看到温客行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染得看不清原貌了,立马联想到里面躺着的尸首定是趁着温客行受伤,前来找麻烦的。
不知为何,自打罗浮梦见到温客行起,就觉得莫名的亲切,尤其是每次见他受伤,都会忍不住为他担忧,现在见他步履蹒跚,明显伤得不轻的样子更是放心不下。
跟着走出洞穴,罗浮梦挥了挥衣袖,像是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明媚动人的脸上上充满赤裸裸的嫌弃:“活人岂能与死人同处,你这里是住不了了,薄情司西面的偏苑正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