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
“写好了也不要讲话。”语文老师走到后面几排听到有声音于是警告道。“不要有小动作。最后一个人从后往前收。”
“鞭辟入里。”柏预沅直接用正常说话音量告诉她。这下竹羽椿总算听见了。
等最后一个人来收作业,她就把答题纸放到柏预沅作业上交了上去了。
“原来你也会打小抄。”竹羽椿是不打,但她以前的同桌会打。她自然就沾了光,不会的就问问同桌。
有时候同桌会写好了垫在桌上,不会的就偷看,要是两个人的座位隐蔽,她们g脆放在大腿上抄。
她不是觉得打小抄这事很奇怪,可他是柏预沅。
“我是不是太坏了。”他像是幡然醒悟地迷途者,被竹羽椿另眼看待似的握紧了笔,竹羽椿见他这si样子就翻了个白眼。
“可我是真的不会。”
“下次我会好好复习的。”
竹羽椿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和自己解释什么。
都这样了,忏悔个什么劲。
装。
“嗯嗯嗯。”她敷衍道。
“下次写完把答题纸放中间。字太小了,我看不清。”
语文老师说话飘飘然,总给人有一种听神仙讲课的感觉。她的话题跨度很大,不少同学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也许是她当过班主任的缘故,总会给同学们讲人生哲理。
竹羽椿上语文课总t来说上舒服的,除了晚自习订正试卷抄答案的时候,她基本上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对她有什么抱怨。
但这并不影响她打瞌睡。
一开始她是坐姿笔直地记笔记,后来她就开始点头打瞌睡。作为她的同桌,柏预沅上课会偶尔观察她,看她有没有睡觉。有时候看她坐得很直,误以为她在认真听课就不再多看,直到看她头磕到桌上才后知后觉她又睡着了。
竹羽椿英语成绩不好,她高二上英语课的时候经常和同桌聊天偷吃零食,有一次她们笑得很大声,英语老师让她们站最后一排上课。
那个英语老师总讲他的学生和他自己的人生故事,有时候一节课有三十多分钟都在瞎扯,一次英语课他的故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英语老师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竹羽椿在打瞌睡。
因为别人都在笑,就她一个人坐得笔直地低头看书。
一上课就犯困的毛病惯例带到高三。
此时此刻,第二节语文课,竹羽椿眼皮有些撑不住了。
语文老师一抬头就看到最后几排的男生在打瞌睡,她敲了敲黑板。“有几个不自觉的同学又犯困啦。”
“那我们玩个小游戏吧。”
“现在,同桌对视三秒。不许笑,笑的人下次上课背文言文。”
她话刚说完,下面的同学就已经忍不住笑了。
竹羽椿一个激灵,她瞬间不困了。
“现在,所有人面朝同桌。”
竹羽椿的牙尖咬了咬舌头,她刚一对上柏预沅的眼睛,两个人同时把头撇开错过对方的视线。
“你们俩大男的害什么臊啊。”语文老师调侃地后面几排的男生,其他人都在笑。她从讲台走下来到处看,最后走到柏预沅身边背对着他开始数数。
“3——2——1——”
竹羽椿心里挣扎了下,她前俩秒都在假装看天花板,最后一秒一低头就对上了柏预沅那双温情的眼睛。他的身后一片y影,唯有眼睛闪烁着,误让人以为他现在心情很好。
她一秒破功,浑身像触了电似的转回了身,从柏预沅的角度能看到她抿嘴笑后又强压住嘴角上扬的变扭表情。头帘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挡住了柏预沅的视线,他再多看一秒竹羽椿估计就得骂人了。
小游戏一结束,竹羽椿又回到了认真上课的模式,她清醒时的听课效率很高,一下课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林付星和茱翼去食堂吃饭了。
就是走得步子有些急。
“班里很多人都在看你们。”林付星一出教室就笑话她,“特别是白颜那边,笑得最开心。”
“笑个p。”竹羽椿臭着脸,她头发有些乱,右边的头发散了些,她重扎了下头发。没了那会因为自己脸皮薄而恼火的神se,她神se从容地像无事发生。
茱翼那个班老师又拖课了,她出来的时候四楼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们听着茱翼的吐槽,三个人边跑边聊天。
茱翼的短袖上被她朋友贴了不少贴纸,胳膊上还贴了凯蒂猫的纹身贴,她最近买了十几条发光项链,她留了俩条给竹羽椿她们。
项链用手一按就会发出彩se的光,她们走几步就会拍几张照片。一到食堂,竹羽椿就把她藏了半天的玩具拿了出来。
是一个奥特曼陀螺。
她们边吃饭边看陀螺就在地上转圈。陀螺边转边发出音乐,最后林付星受不了了,她把陀螺没收了。
“你们也太幼稚了。”她带着印着塑料小花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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