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有的,猜中最少者要用猜中最多者的惯用乐器,在下一期团综的开头自弹自唱云在高天的最新单曲。
景元最先拍摄,工作人员塞给他一个瘪瘪的红包。景元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张一千块钱的纸钞,这就是购买礼物的全部资金了。
指定的购买地点,则是公司斜对面的高档百货大楼。景元嘴角抽搐,心想这商场里一间t恤都八九百,有什么可买的?
工作人员看出他犯嘀咕:“这也是综艺性的一环,好好利用手头资金哟~”
景元沉吟片刻,先去地下层的进口超市买了两支专门煮热红酒的甜红,又去地面层买了护肤品一套,最后去女装层挑了一条纯浮羊毛的围巾。
他很上道地对着镜头展示自己的成果,卖了个关子:“我先不公布答案,各位观众也来一起猜下,这都是送给谁的礼物吧。”
摄影师兼后期不禁在相机后朝景元比了个大拇指。
景元将红包还给她:“还剩十几块钱,你们拿去喝咖啡吧。”
摄影师便将红包插在相机包侧袋里,这时下一个成员已经过来了,丹枫朝景元招了招手:“好玩吗?”
景元点点头:“好多年没逛过商场了,没什么人,东西还挺全的。”
外头开始飘雨,细细密密的,裹挟着一股凄凉的深秋气味,穿过商场尚未拉起厚重防风帘的推拉门,直刮进每个人的心口里。
景元将礼物交给对接的工作人员,穿过地下通道,回公司休息室待机。
休息室里还是吵吵闹闹的,景元推门进来时,应星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彦卿与镜流坐在地上,研究下午拍摄时要用的桌游道具,六边形的拼图地块、棋子、骰子、卡牌,散得满地都是。
“不行,字好多,我晕字了……”彦卿将说明书丢给镜流,“镜……大姐姐,你上过大学,你来读。”
镜流被这称呼吓得一抖,却没说什么。
景元没注意镜流的反应,望着彦卿,喊他名字:“彦卿。”
彦卿背对着房门,手里捏着桌游里的小道具,正玩得专注,没注意景元进来了,吓了一跳,几乎是从地面上弹跳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景元挑眉:“打扰你们了?”
“没有呀……”彦卿打量景元脸色,忽然不知所措起来,望向镜流。
镜流置若罔闻,专心研读桌游说明书。
景元沉默俯视身前的彦卿:“不想让我进去,嗯?”
两人贴得极近,鼻息交错,彼此能闻见对方早上出门前喷在耳后的古龙水的淡淡香气。
彦卿垂下眼睛,退开一步,让景元进门。
景元一身寒气,越过彦卿,长腿阔步进里屋关窗。他脱外套时,听见外头镜流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来:“大概就是……对,你要升级骑士来保卫……货物……”
景元探出头来:“不对,城墙只能建在城邦之下。”
彦卿与镜流都抬头看他,景元坦然道:“以前读大学时校园网太慢,和室友玩过不少桌游。”说着,他上前坐在彦卿身边,“我教你。”
他从彦卿手中接过混得乱七八糟的方片木条,在拼好的棋盘上摆了几个示例,以问代答,让彦卿先按照镜流解说的规则去获取资源及建设据点,之后景元再纠正他。
景元腿长,屈着腿坐在地板上,颇有些别扭,膝盖与彦卿穿着牛仔裤的大腿贴在一处,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十分暖和。
“懂了?”
“完全懂了!比说明书清晰太多了!”
彦卿的双眼闪亮亮。
镜流插不进话,更没有做电灯泡的癖好,颇有些无语,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量这对狗男男。这时应星回来了,带着从食堂搜刮的甜点零食,镜流便跳上沙发,盘膝而坐,与应星分享一碟鸣藕糕。
景元两次提高嗓门,说话声都被两人咀嚼鸣藕的声音盖过去,彦卿见状,不禁笑得东倒西歪。
正当他还想抗议时,丹枫回来了,彦卿只得离开休息室,去对面的商城接力拍摄。
景元上次回父母家还是为了参加弟弟的婚宴,再上次则是前年过年,短暂地在家吃了一顿年夜饭后,年初一他便回首府工作了。
父母早已退休。两人退休前都在公检法系统工作,景父是检察官,景母则是公益律师,曾经也希望自家的三个孩子们继承衣钵,却不料大儿子不知从哪里生发了艺术细胞,而二儿子成为了标准的理工男,戴黑框眼镜穿格子衬衫的那种。最贴心的小女儿,念高中时虽然依照父母的意愿选了文科,大学时却执意要读考古学,如今整天在联盟各类古迹间飞来飞去,上天下海,反而成为了景家最不着家的孩子。
二弟已经结婚,自然不和父母一同住,只说跨年夜一家人聚一聚,小妹则又跑去虚陵挖坟了,景元在老家没房,便像独生子一般,开启了他与父母朝夕共处同一屋檐下的休假生活。
他到家时,母亲去城郊的湿地公园“打鸟”了,和很多老年人一般,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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