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不必。”西江横棹神色冷硬,看向不远处的影子,道:“败者的名字,不值去记。”
宁无忧呆站了许久,不知为何没有走出去,西江横棹受了伤,看起来还受了打击,比起上一次天元抡魁,俨然更加不可靠近。
“无忧。”
宁无忧被天之道的信香唤回了魂,隐隐的,这一次天之道的信香像一个天元不收敛之时,那锋芒和威压叫人难以呼吸,他勉强没有躲开,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为何和他打起来了?”
天之道看了远处一眼:“你的师兄请我和他一战。”
“你是这么好说话的,谁叫你动手你都答应?”
天之道顿了顿,好整以暇的叹气:“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难说话的人么?劝你欺负我,莫要过甚。”他朝宁无忧伸出手,宁无忧下意识看了看他,沉默的挽了那只割开来的袖子,除了袖子,别的伤口再没有了。
有很多时候,他忘了天之道是道域难得一见的天才,天之道比起当年,长高了许多,想来不久之后就会超过他。
“无忧,”天之道忽然说:“我想离开道域。”
宁无忧一下子呆住了。
天之道没有再说下去,他淡淡的微笑,眉眼之间似乎又平添了几分友好又闲散的倦色,宁无忧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可以多问几句。
“去哪里想好了吗?”
“嗯,逍遥游说外域之大,要比想象更广阔的,可我担心我想象有限,也许我会找一些感兴趣之处……”
“哈,那就是没有了,你和逍遥游走得这么近,难怪霁师兄吃醋了。”
天之道对这个笑话,也只是回以一笑,宁无忧说出了口才觉得有些冒犯霁师兄,他平时向来不这样,今日被大师兄和天之道打一架弄得心不在焉,走了一段,仙舞剑宗遥遥就在不远处了。
“无忧,”天之道停下来,缓缓转身,捏住他的脉搏:“你的信香很乱。心也跳得很快。”
宁无忧愣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露出难过的神色:“对不住,我本来也知道一些,只是……”
天之道看着他,微微抬起目光,那是探究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宁无忧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早该告诉你,也许你也知道了……”
“嗯,”天之道平静的说:“可你没有去。”
“没有去?”
“你不去追他,跟我走了一路。”天之道淡淡说了一句,又道:“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是为了天元抡魁么。天元抡魁都过去了五年……”
宁无忧垂下眼睛,他想说自己早就知道剑宗宗主的安排是为了避免剑宗内斗,但是天之道却在说……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八岁的孩子是孩子,十三岁,十四岁,已经会喜欢什么人了,他那时候早早笃定了和大师兄在一起,说年少不会喜欢人,喜欢也是错觉,他第一个不信。
天元抡魁过去了五年,但他会喜欢那个人一辈子——这句话说出来,宁无忧自己也觉得苦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追上去了——追上去,被拒绝,他会觉得痛,他不想经历那痛楚。
“五年了,你都没有和他在一起,以后能在一起吗?”
宁无忧摇了摇头,下意识如此,天之道居然真正在为他考虑此事,又叫他难以形容此时的复杂酸涩滋味,许久,宁无忧叹了口气,道:“你到外域,要小心别人用别的手段害你,等我为你炼一些常用的药,我真怕你得罪了别人,还一点不知。”
天之道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果然,你还是对我很好。”
宁无忧叹了口气,有时候他觉得天之道变得日渐沉稳,有时候又觉得这孩子实在是不太容易叫红尘染得俗气,天之道看向远处,淡淡道:“该是如何,自会如何,无忧,我会对师父提起,等我一走,放你自由。”
自从那一日后,宁无忧许久都没去剑宗,也没去找西江横棹。一晃就到了秋天,剑宗还是没传出什么消息来,过了春天,天之道就该十五岁了。
这一年的秋天,学宗传出了举办红叶棋局的消息,据说外域的来客云棋水镜黓龙君要以棋会友,这个消息差不多是秋天最热闹的盛事了,正好秋天也是各种祭祀节庆之时,宁无忧很想去看看,便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可以问天之道去不去。
他去剑宗的时候,气氛不大好,归海寂涯派人去送消息,请他在待客的花园里等一等。不多久,天之道慢慢来了,高冠华彩,神色淡漠,他看向了宁无忧,转头向归海寂涯道谢,归海寂涯走了,宁无忧神色讪讪,觉得来得不大巧。
“红叶棋局?我不通棋局。”
“只当看个热闹,何况云棋水镜和休琴忘谱的棋局,你不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学宗七雅的风华么?”
宁无忧怂恿得太明显,天之道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又叫人送上来酒,酒是好酒,两人坐在花园里喝了几杯酒,树叶颤颤离枝,摇曳飘落,宁无忧伸手一捉,捉在手中,眉间浮动醺醉,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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