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视线,男人面上表情越发激动,可还不等他继续套近乎就得到了对方用法语说的一句“闭嘴”。他没料到对方会用他的母语骂他,还不等他回神就见着被对方招来的帅气空乘,于是到嘴边的话暂时咽了下去。
英俊高大的异国空乘微笑着蹲下身听她说完脸色立刻冷淡下来,他很快起身走向了男人,礼貌又不失强硬地“提醒”他不要打扰其他乘客休息。
男人脸色难看地收下了他好心的提醒,也不敢再拿覃与当做天真懵懂好下手的猎物了。
空乘去而复返,带来了一小块布朗尼和一杯甜葡萄酒,借着覃与接酒杯的动作十分隐晦地拿尾指暧昧地擦过她手背,留下了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起身时递给她一个电力十足的k。
覃与抿了口酒,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餐盘,抱臂闭目养神。
她对这种不知道有过多少段情史且体毛重的男人没有半点兴趣,哪怕对方长着一张如此英俊的脸,不干净的东西她从来不乱吃。
本来只打算闭着眼睛休息一下的覃与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她皱了皱眉,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肢体,耳边突然传来类似电流的噪声,依稀掺杂着些模糊的字音。
她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乘客,发现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时,又一次想到了很久之前自己曾在图书馆经历的那一幕。
耳边的电流声越来越大,其中“世界线崩塌”“接驳新世界”两个关键词被她清楚捕捉到了,可还不等她反应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像被一阵巨力抓住双脚般径直拖拽向下,与此同时脑袋里传来沉闷的嗡鸣。
“滴——新世界接驳成功——”
覃与的双脚终于落到了实地,短短几秒钟的失重感却叫她十分难受地晃了晃身子,脑海中的嗡鸣消退,额头上的刺痛却叫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是满手的血与一角焰红的衫。
她抬头,对面拿着匕首防备状放在胸前的古装少年抖了一下,很快又故作强势地瞪她:“覃与,我们约定过的,成亲只是权宜之计,你、你不能对我硬来……”
大段挤进脑海的剧情以及在看到自己身上同样颜色、花样繁复的婚服时瞬间化作浓郁的杀意迸发出来。
成亲?
一来就给她这么一份大礼,还真是、好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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