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妹?
心荷有些不太理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懵懂而迷惑地望着苻朗,苻朗弯下腰,在纸张上一笔一划地给她写这两个字,他的字遒劲有力,既有武将的威赫,也有书生的娟秀,心荷觉得他的字非常好看,她小时候调皮,父王挑了师傅教她写字,她不好好学,以至于现在写得歪歪扭扭得。心下想着有机会问问阿向,自己可不可以和他学字。
她看着苻朗所写,听得苻朗为她解释:“我们没有血缘,但是我会把你当亲生妹妹那样看待。你愿不愿意?”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这样弥补的方法。
他自然知道自己对心荷做的事情畜生不如。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还能再将心荷纳入自己的府内?
表妹父亲妻妾成群,从小就感怀身世,他不能让表妹重蹈覆辙。
不若让心荷成为自己的义妹,自己好好待她,甚至以后为她挑一门匹配婚事,择一位如意郎君,令她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她听了他的解释稍稍明白了些,一手托腮,只想了很短的几秒钟就点点头答应,然后俏生生地冲他一笑,在纸张上写着:“那我是不是该唤你哥哥了?”
苻朗羞赧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下。
心荷眉眼弯弯,如弦月一般,想起来自己的那些皇兄,阿向和他们像又不像,他对自己的照顾好像哥哥们从来没做到过。
她便如同和皇兄们相处那样,放下笔握住他的手开心地比划着“哥哥”。
苻朗盯着那双素白柔荑,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纤指》唐代·赵鸾鸾],那里曾经握着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他又看向她的唇瓣,卢姬少小魏王家,绿鬓红唇桃李花[《卢姬篇》唐代·崔颢],那里也曾经含住自己大半的鸡巴吸吮……
苻朗只觉得耳尖像被烫了一样,拍拍她的后背,强忍着冲动对她说:“去睡吧,我出去走一走。”心荷有些害怕,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苻朗温言说:“就在窗外,你一睁眼便能看见我。”
心荷这才放心地松开握住他的手。
后半夜心荷睡得很是香甜,苻朗也恢复了素日的清明肃然,似乎曾经发生的一切都被遗忘。
早晨在农家吃过饭,又请了郎中过来诊治,确定心荷已经可以赶路才放下心。
苻朗又让郎中于偏僻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只是隐晦地提及自己似乎中毒。
那郎中观察了一番,眉头皱起,旋而又问了问苻朗毒发症状,思忖片刻说:“乡下人家,在下很少见过这类毒,但是从前听师傅提及关外有一种春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不仅热血冲动,而且还容易令人精神亢奋,且还会勾起人们内心的阴暗,不仅毒性强,且难解,时断时续,这药名唤春色艳。当然在下之前也未见过,只是听着和着春毒有些类似。”
苻朗点头致意,没有多言。
心荷收拾好行装跟在苻朗身后上了马车。
他今日也换了一件远山紫衣服,素色淡雅,额上还系了同色的布巾。
心荷觉得阿向虽然五官普通,但是气质绝佳,站在那里笔直挺拔,就像是这四周的杨树一般。她忽然抬手,起了顽皮的心思,下意识地在苻朗面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苻朗原本整理缰绳的手顿时停了停,不解地看向她。
她只是一味地笑,末了忽然凑过来,唇角在他被掐红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开心地回到了马车内。
在深海之中,她也是这样和哥哥互动,如今认了阿向做自己的哥哥,心荷便不觉得亲昵有什么。
倒是苻朗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心底翻涌不停。
苻朗记挂着心荷大病初愈,所以路上再不敢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赶路,速度稍稍放缓,也让心荷有了时间欣赏陆地上的风景。
她掀开帘幕,望着马车外空明澄澈的天空,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路边不知名却随风摇曳的小花儿。她喜欢得紧,途中休息的时候走到一朵野花跟前,手指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碰了碰,看着小花儿颤巍巍得。
苻朗跟上来见此笑着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心荷摇摇头。
苻朗指着马车内放置的她暂时不穿的锦袍说:“就是你衣服的颜色,石竹花。”
心荷恍然大悟,更是爱不释手。
苻朗没有那么多忌讳,随手摘了一朵递给她。
心荷在掌心细细端详,片刻后别在耳畔,转眸莞尔一笑,颊边梨涡浅浅。
她身上的衣服是苻朗随便挑的,叁千青丝只是用农家女赠予的最普通的一个银簪子绾起来,再无旁的妆饰妆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只有这一抹清艳的石竹红点缀着她的如画容颜。
苻朗看着她这般柔美,心底也仿佛被一汪泉水环绕着,又暖又湿,抬手不自觉地轻轻将耳畔发丝替她绾到耳后,赞道:“很好看。”
她得了称赞愈发高兴,在他的衣袖上写着:“你说苻将军看到我会不会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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