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舒服啊?”黎锦秀含糊其辞:“肚子疼。”“我就说看你脸色不太好。”说着,司徒建兰正巧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悄无声息地端坐在后座上,他握紧方向盘,匆忙移开了目光。司徒建兰佯装镇定地说道:“锦秀,你要不要睡一会儿?”黎锦秀平视着前方,车灯驱散了一片黑暗,说道:“不用了。”司徒健兰只好说:“好。”他表面什么事都没有,却暗地里捏了一把汗,因为后座上坐的那个明显是鬼。
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为什么他都没有察觉到?司徒建兰脊背僵直,一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车,一边回忆刚刚两人上车前的细节。走夜路原本就不安全,黎锦秀现在体质又敏感,司徒建兰一来拿不准那只鬼的实力,二来投鼠忌器,不敢在这时候挑明对方的存在。只能希望于有田还没有走远。“咳,锦秀。”司徒建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外套口袋里有个小礼物,白天忘了给你了,你自己拿一下。”这一路上,黎锦秀都忍耐着手腕处的疼痛,但听司徒建兰这么说,他只好继续装着没事,姿势别扭地伸出右手去拿司徒剑兰说的礼物。“就在右边。”司徒建兰说道。黎锦秀将手伸进司徒建兰的外套口袋,指尖触摸到了一些微凉的、圆润的颗粒和粉末状的东西:“……这是什么?”米?和什么东西?司徒建兰却催促道:“在里面,找一找。”黎锦秀的手指插进了米里,很快就摸到了里面那个迭成了三角形的小纸块儿,黎锦秀立刻就意识到了,那应该是符箓。他将它取了出来。“拿到了,这是什么?”黎锦秀打量着手中的符箓,黄色的符纸里隐约可见朱砂的痕迹。司徒建兰快速地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个脸色青白的中年男人露出了畏惧的神情。怕就好,就怕他不怕。这是司徒建兰自己画的符,如果这只鬼不怕的话,恐怕司徒建兰就打不过了。司徒建兰稍微放松了些,对黎锦秀说道:“驱邪斩鬼五雷符,走夜路不太安全,你留着防身。”“好。”黎锦秀没有多想,将黄符收了起来。一路提心吊胆,终于到了医院,司徒建兰将黎锦秀送到急诊室便找了上厕所的借口溜了,他想去把车上的那只鬼解决了。同样,黎锦秀也不想司徒建兰发现自己试图自杀这件事,司徒建兰主动要离开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确定司徒建兰真的走了以后,黎锦秀拿着挂号单重新找到了护士。“还没到你。”护士看了看他的号码,“你什么问题?哪里不舒服?”黎锦秀挽起袖子,解开了纱布,说道:“我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一个极深的、切面整齐的伤口出现在护士眼前,瞬间鲜血炸裂般地喷出,护士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疾手快地按住被黎锦秀拆得松散的纱布,差点尖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你能走吗?要担架吗?”护士又问道。“不……”黎锦秀摇了摇头,刚想说不用,却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看来是那位大人止血的法术失效了。是计划好的吗?“他快死了!!!”护士艰难地扶住他,喊着自己的同事,“快快快!担架!!!”而另一边,医院的停车场里,司徒建兰对着空荡荡的后座抓耳挠腮。“不见了?怪哉,难道就是为了搭个顺风车。”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司徒建兰回过头,又看到了那位重瞳阴差:“于先生,这么巧,你也出来看病?”于有田翻了四个白眼:“不是。”“哦,那你是……”于有田也不跟他废话了,开门见山地说道:“刚刚你是不是见到了这只鬼?”他伸出手在半空中随意勾画了一下,一张中年人的脸出现在司徒建兰的面前,司徒建兰睁大了眼睛:“就是他!”“这是我要抓的人。”司徒建兰恍然大悟:“噢,您就是要抓他啊。”他左右看了看,“他刚刚还在车上,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您应该能找到吧。”他听他小师叔说,阴差有专用的鬼魂定位仪,可以定位他们要抓的目标。于有田道:“他跟着黎锦秀走了。”“您也认识锦秀?”司徒建兰一听他提黎锦秀,立刻就想到了之前怀疑黎锦秀下面有人的推测。但很快,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后,司徒建兰吓得差点跳起来,“什么?跟着锦秀走了!?”于有田点头:“不必着急,他无法伤害黎锦秀。”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你今晚察觉到的阴气就来自于他。”“是他?”听于有田保证黎锦秀不会受伤害,司徒建兰放心了不少,但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那阴气来自锦秀,您知道吗?锦秀误入过地府。”“知道。”当然知道,还是他抓错了人。于有田的神情有片刻不自然,“不过送他出来前,我等特意为他去除了阴气。”“原来如此。”司徒建兰了然,又问:“可那只鬼为什么会跟着锦秀?还能藏在尹家这等风水的阳宅?”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有田问他:“你还记得我之前提起的‘躲猫猫’吗?”“记得。”当时司徒建兰跟于有田解释过这个游戏后,于有田就走了,也没跟他说为什么问这个。而现在,于有田终于将答案告诉了司徒建兰:“那只鬼现在就在玩这个游戏。”“捉迷藏需要躲藏起来,黎锦秀是他寻找的掩体。”司徒建兰抓了一把头发:“好痛苦,我怎么听不懂!”从来没听说过鬼跑路还要和阴差玩游戏的!“不是……”司徒建兰琢磨出不对劲,“您不是要抓他吗?直接去把他抓了不就好了?”于有田凝重地摇了摇头:“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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