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应该是个老烟枪,雾霾一丝一缕萦绕在街灯周围,看起来又轻又沉。
街道上有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大学生,三三两两并肩前行或嬉笑互骂着,肆意挥霍着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和他们看起来真的没多大差别——不算窝金那个瞩目的身高。
侠客和窝金许久未见,搭配上乌奇奇这个话痨,有说不尽的话。派克诺妲诚如一道幻影,静静聆听。
窝金对强者远比对八卦感兴趣,所以他早就把团长等人抛到脑后了,反倒是对乌奇奇口中的传说级别宝可梦极有兴趣,爱听她讲述它们有多强大,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说:“嘿,什么时候让我会会它们!”
侠客吐槽:“搞没搞错,你拳头还没挥出去,人家一道意念之下你就穿越时空了,打个屁啦。”
窝金锁住侠客的脖子狠狠搓揉他的一头金毛。侠客龇牙咧嘴,身高差距令他只能殴打几下对方的腰身作为回击。乌奇奇摇头感叹:“旅团的人表达爱意总是这么暴力。”
窝金作势就要亲侠客的脸:“那可不~!”
侠客满脸抗拒:“不要沾污我!”
夜色中,四人走得不紧不慢,一直走到街上其他人都回家睡觉了。一会是窝金锁住侠客的喉咙拖着他走,一会是乌奇奇勾着派克的胳膊。黑夜是他们的。谁也没急着飞奔去下个目的地,以至于他们终于抵达时,提供夜宵的餐厅都打烊了。
熄灭的招牌写着‘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标志中间一道横线如箭矢穿过。侠客撬开门锁,掀开内部褪色的塑料帘,勉强能看出曾是彩虹色的。小店挤挤能容纳三十来名食客。已经清洁并倒置在桌上的塑料板凳被他们重新取下使用。
他们还从冰箱取出备好的肉菜,点燃炉中的炭火,架上烤盘,不久后,肉滋滋冒烟。
窝金大大咧咧一脚搭在桌上,被侠客拿竹签戳着轰走:“去去,再不拿开你这臭脚我就烤了吃。”
派克诺妲嫌弃地耸动鼻尖,拿起一罐啤酒换了张桌子坐下。乌奇奇负责翻烤蔬菜,侠客照看肉串,而窝金的任务是负责吃,一次吃四串。
乌奇奇跟他拼了,吃到满嘴流油,都没余地合上嘴咀嚼了,窝金却从容不迫一再再刷新纪录,总共塞了八串,还能打个饱嗝出声提议:“比比看吧,谁能吃最多。还是比喝酒?”
“喂喂,我也要吃的!”侠客护住烤炉。
派克诺妲手肘撑在桌上扶额。“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非要把什么都变成比赛?”
乌奇奇举手,表示有话说。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憋了口气,打了个长长的嗝。“打嗝比赛!!”
派克深深叹气,把啤酒罐子贴在自己脸上降温。
碍于上次摔跤比赛惨败,窝金这次对第一名势在必得。他一饮而尽五罐啤酒,拍了下肚子,嗝声荡气回肠。
“牛!”乌奇奇竖起大拇指。“不过不算,因为我们还没定下比赛项目呢。是最响的、最长的、还是最臭的?”
“恶心死了。”侠客轻掐了把她脸蛋。软弹的手感还是印象中偷出豆腐时的那么好!怪不得飞坦总爱捏来捏去~于是他又捏了一下,却被窝金嫌碍事拍开了手,窝金同时大声宣布:“你这新人够有种,统统都比起来!顺带跟喝酒比赛一起进行。”
“来就来!谁怕谁!”乌奇奇激情澎湃拍桌子,另一手叉腰,还一脚踩在侠客的板凳上,命令道:“侠客,你做裁判!”
“我拒绝。这么粗野庸俗,不适合我。”侠客昂起头,拎着肉串和橘子味汽水转移到派克的桌上。这边这位女士即便是吃这种小吃也显得优雅,交错的长腿,暴露的着装,轻咬吸管的贝齿——他心说:对嘛,理智地想想,这种熟女大姐姐才应该是适合我的菜,到底怎么会被奇奇这样的小野人迷得晕头转向呢?是尝鲜的欲望在作祟?
彼时,乌奇奇和窝金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一起喝酒、打大蒜味的嗝、哈哈大笑,吃的满衣服都是酱汁。侠客嘴角抽搐,打开电风扇除味,心想我这哪特么是尝鲜啊,是在吃臭豆腐吧……
和他们相比,乌奇奇酒量完全不行,跟着窝金的节奏她很快便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今日直接跳过了发酒疯的阶段。
吃光最后一串羊肉,窝金起身,塑料板凳剐蹭地面‘刺啦’一声。他叼着一根牙签,在他嘴里显得像根头发丝。“吃饱喝足,我走了。”他拍拍乌奇奇的背。“这家伙真好玩,重点是她还能把团长和飞坦都变得很搞笑。”
扫兴,总要提到那两个人,侠客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赶紧散了。”
派克斜视他:“你不会卑鄙到在这种时候占小乌便宜吧?”
“我是那种人吗?”侠客努力装成正人君子,被另外二人无情拆穿。
一人说:“那还用说,你不是个爱沾花惹草的臭流氓?”
另一人简短指责:“衣冠禽兽。”
侠客无奈认了。“……行吧,过奖过奖。”
尽管要把小乌留给这位禽兽,派克诺妲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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