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了。】薛权想说话,想说薛珠珠爱听的冷笑话。可药物反应一日比一日强,除了无知无觉的昏昏欲睡,剩下清醒的时间他几乎也失去了所有控制自己行动、说话、乃至呼吸的力量。这一刻的薛权觉得自己像被绑上铅袋丢进冰湖的人,好像除了下坠、任凭漩涡对自己为所欲为,他无计可施。女孩还在哭,可薛权觉得自己快要抱不住对方了。“嗯呜——我、我不走啊啊啊,我要我哥,我要我哥!”薛权闭上眼前的记忆是‘混乱’。爸爸和医护们带着除颤仪冲进来的时候,薛宜紧紧咬着下唇,害怕的用拳头砸着失灵的报警器,那会儿薛宜脑子里只有爸爸在家和她做游戏时说的教诲。【聪明珠珠要记住啦,如果病房里病人出现问题了,要立刻按警报铃,按不相就是接触失灵,用重物怼着小红圈砸就好了。】第一次、第二次、第叁次,警报铃都没有响,跪在床头的女孩根本找不到自家爸爸说的重物,甚至说就算她找到了也举不动。直到薛廷延拿着灭火器砸开锁扣封死的门进来抱起跪在床头一脸惊恐的薛宜时,强忍着眼泪,手背砸的青紫下唇咬烂了皮肉的女孩才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坏、坏的、铃是坏的,门、门都打不开,哥哥要死了呜啊啊啊,爸爸我害怕啊呜呜。”因着薛宜的机灵,薛权逃过了这一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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