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受挫,又兜兜转转的回到原地。迷茫和痛苦让她再次构建了一个完全善良、善解人意的她,总是体贴、总是原谅。时至今日她才敢承认:实际上她就是耿耿于怀——在意受过的侮辱、在意母亲的漠视、在意白建业发来的那条短信、在意身边人违背她意愿的行为。但是她知道的,不管是对自己而言,还是对别人而言,一个“因为善良所以原谅了一切的白露”比“棱角分明的白露”更值得被爱。别人说“你真好”、“你真善良”的时候,她会觉得缺失的那一部分自我被填补上了,她自己变得有意义、有价值,也被爱。这也产生反作用力,让她反复退让、丢掉更多自我,像是不断被削去果肉的苹果,到最后只剩下溃烂的、空空如也的果核。——是啊,她的自我依旧空空如也。最不爱她的反而是她自己。纪寒的话让这真相赤裸裸地被摊到了明面上,他是真狠下心来逼她面对。“我说的这些你知道了吗?露露。”他任由她哭了一会儿,插在她穴里的性器顶到最深的地方缓缓动着。他的拥抱和这快感好像变成她的镇定剂,让她觉得:承认这件事好像没有她想象得痛苦。“我我还是”可她还是有许多困惑,还是有许多心结。一棵从生长时期就被掏空了的树,真的能填补那些空缺,长成健康的模样吗?不过这些不是做爱时该考虑的问题。事后空虚龙场悟道还有几分可信,穴里还吃着根东西的时候她压根没办法好好思考。纪寒又存心吊着她不给她,她这一晚不上不下的,情欲早就层层迭迭地堆在一起,头脑说不上清楚。“那就先记着。”纪寒握上她的乳房,恶劣地又停下动作,“来,把我说的重复一遍。”这下真成肌肉记忆了。白露说错了一句就被打一下屁股,说对了就能得到几下重捣。到最后她绞着下身说不出话来,等她重复完,纪寒也是忍到手臂上青筋暴起。她的身体内的水流也流不尽,到后面都不自觉地开始突然收缩几下,纪寒身体的敏感程度不比处男好多少,能忍下来纯粹因为对他而言教训和支配白露的心理快感远比肉欲来得更爽。“说完了!”白露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他,“纪寒!我想要!”纪寒差不多到了极限了,按着她的背让她整个人完全面朝下倒在床上。他用一种近乎骑在她身上的姿势快速且猛烈地抽插着。这个姿势进得尤其深,龟头常常能戳到子宫口,白露有点痛,但也终于被满足,小腿都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被男人无情地脚背压住。纪寒面色潮红,手伸到前面去扼住她的脖子:“叫老公。”“啊!纪寒——老公、老公!”男人爽得微微仰了仰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将被汗湿的发往后捋。对她的控制欲在此时达到了巅峰,纪寒狠狠往她屁股上打了几下,随后从后面扼住她的咽喉:“再说,说爱我。”白露被掐着脖子,话得说得不是很清楚:“我爱你——我爱你——呜、啊——”积压了一晚上的快感终于猛烈爆发,轻微的窒息感和被凌虐感也让白露高潮得极其厉害。她高声叫着,小腿颤抖,收紧的穴内猛地喷出一大股水液浇到他的性器上。纪寒面部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将性器抵在穴道最深的那圈软骨处射精。畅快且完全迎合他癖好的性爱让他足足射出七八股精液,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眼前一片片发黑。纪寒精疲力尽地躺到她身边,也不再介意什么汗啊精液之类的,把人紧紧环在怀里,接了一个又一个吻。白露昏昏沉沉地在他臂弯里被亲吻着睡去。她有预感自己会做一个好梦,但也许她累得连梦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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