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的姚昭甚至忘记怼他,他的钱不也都是自己给的吗?两人又去商场转了一圈,买了几件衣服,临走时,又进了表店,结果问的款式要么没货,要么需要预定,萧湘又实在想要一块,一直在与销售沟通。他有叁块表,都是生日时舅舅从手腕上摘下来戴给他的,当然,生日那天舅舅会把常戴的百达翡丽换成劳力士,毕竟他真喜欢的东西还是要留给自己儿子,但五十多万的劳力士也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知道家里欠债,他本想把表卖了还钱,后来知道是四百多万他就止住了念头——卖了也填不上,还不如还留下撑场面。不过现在有姚昭,他不需要撑场面。与销售磨了许久的嘴皮,对方终于松口婉转表示配两块冷门腕表就可以预定他想要的型号,最多只需要等半个月,萧湘正好答应,姚昭就忍不住了。“要等半个月?那算了,走吧。”萧湘忙拉住她:“可我真的很想要。”“你想要可以买啊,但这不是没有吗,买两个垃圾才能预定,还要等半个月,这不浪费钱吗?”她说话的时候没避人,销售听见翻了个大白眼,这下可好,萧湘想买也没法买,硬着头皮跟她出去。没买到想要的东西,萧湘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好声好气地与她交流:“太晚了,我们在附近开间房吧,明天再回去。”没想到她斩钉截铁的说不行,非要回去。开车回去又两个小时,她没心没肺,在车上睡得那叫一个香,一气得萧湘一路上话都没说。闷闷进浴室洗澡,闷闷出来,闷闷上床,被硌到屁股,生气摸索,摸出一块百达翡丽,整个人僵在床上,表情滑稽。“等半个月还能算生日礼物吗?生日当天送的礼物才叫生日礼物。”侧躺着的姚昭淡淡出声,“新的,我替他取回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戴。”他呆呆问道:“这算你送的还是舅舅送的?”姚昭嗤笑:“他活着能送给你?”她太会打一棒子再给甜枣了,就算萧湘明白,也忍不住高兴:“怎么就放床上,我再坐坏了!”这块表公价二百八十万,在二级市场已经炒到了五百多。她不肯借给自己四百万,却送他五百多万的表。小心翼翼拿着手表左看右看,神情复杂,但又忍不住傻笑,姚昭想笑话他,想到今天是他生日,还是憋了回去。“你帮我戴上。”“都要睡觉了还戴。”嘴上这么说,还是帮他戴好,萧湘抱住她,如同小狗在蹭一块华丽皮草。无奈随他蹭,只要别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姚昭已经很能接受他这些亲密举动。今天她很迁就自己,萧湘又很会得寸进尺,在她耳边亲了会儿,找准时机开口:“都卖掉了吗?”“什么?”“你把舅舅的公司工厂房子都卖掉了吗?除了这块表,没留别的东西?”萧湘躺下,斟酌着怎么说才不会让她警惕,“舅舅收藏有很多表,你不要现在卖,多留几年,还会升值的。”“最贵的那块在警察局,等结案才会给我,其他的都锁在保险柜里。工厂公司都卖掉了,房子商铺卖不这么快,其他的,理财,珠宝,乱七八糟的收藏品”姚昭撑着下巴瞧他,眼神似笑非笑,“你想问我有多少钱?”萧湘摇头,转身与她面对面,表情担忧:“今天我爸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有没有处理舅舅舅妈的遗产,我爸觉得,财产分配不合理,可能要与你打官司。”“他打不赢,我爸早就立好遗嘱了。”他死了,所有遗产由儿子继承。儿子老婆都死了,才会由她继承。如果她也死了呢?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一分不会留给这群吸血的亲戚。他以为只有他爸妈想与她打官司吗?她父母兄弟姐妹众多,母亲这边家境好些,没有惦记遗产的,父亲这边全是吸血鬼,有两个叔叔早就找上门,都被律师拒之门外了,打官司,拿不到一分钱,从她手里讨说不定还有可能。想到这,姚昭笑容加深,摸过他脸颊:“你爸妈欠的四百多万,这块表就能还。别说这块表,这些天我给你钱,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叁百多万了你把钱给他们,他们不会问你从哪儿来的吗?你怎么解释的?”萧湘眨眼,握住她的手啄吻手腕:“我说我被一个很有钱的人包养了。”姚昭捏他下巴:“告诉他们是我了吗?”萧湘无语,趴到她胸口笑道:“说了吓死他们?”“谁让他们不要你了。”姚昭玩他头发,随意又自在,这种让萧湘恍惚觉得诡异的气氛,这好像叫,温馨。还未从蚀骨温柔乡里抽离,她的下一句话就直接将他锤进池底。“我养你,我要你,有什么不敢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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