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见他发烧好像还是两年前,身体太好生病少没有经验。那他现在怎么样啦?”两人正说着话,燕绥之的智能机又嗡嗡震了起来。很奇怪,来电的居然是乔大少爷,燕绥之有些纳闷地接通了。“喂,小实习生?”乔大少爷开门见山地问道,“顾在办公室吗?”燕绥之道:“他在家里,有点发烧正在睡觉。怎么了?”“啊,怪不得!”乔大少爷咕哝道,“给他发了十条信息都没回,通讯拨了两个也没接,以前可从没这样过,我差点儿以为他手抖拉黑拉错人了。他怎么发烧了?不会是感染之类的吧?最近挺乱的,你们前两天是不是去医院了?”“不是感染。”燕绥之道,“他下午刚从港口回来,能过检测口肯定不是感染。”“哦那就好!”乔说,“上回在亚巴岛,他让我帮忙弄的东西我找人准备好了,负责运送的人说现在就可以送,我本来打算让他没事早点回家等着……”
燕绥之道:“没关系,送过来吧,我在这边。”乔愣了一下,“不是等等,你在哪边?顾晏家????”他似乎非常惊讶,以至于最后的尾调扬得很高,差点儿劈了。燕绥之斟酌片刻,避重就轻地强调道:“他发着烧。”乔“哦——”了一声,下意识以为燕绥之是来照顾一下发烧的老师,“不过这也够让人意外的,他家里大概只有装修的时候进过其他人。好啦,既然你在的话,那我就通知人送过去了,你辛苦照顾他一下了。”“好。”燕绥之应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对了,送的什么?”乔说:“灯松。”他回答完又兀自咕哝了一句“也是稀奇”什么的,燕绥之还没听清,他就已经切断了通讯。“怎么了?”菲兹问了一句,“有人要送东西来?”燕绥之点了点头,道:“上次去亚巴岛,顾律师托朋友弄了几株灯松回来,他好像挺喜欢的。”菲兹“啊”地疑问了一声,语气跟刚才乔的咕哝如出一辙,“他转了性啦?以前不是不喜欢灯松么?”“不喜欢?”燕绥之愣住。菲兹道:“呃……应该不喜欢吧。以前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跟事务官聊度假,说到亚巴岛的灯松林,他就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记得当时事务官说搞了几棵灯松树种,问他要不要,毕竟整个律所就他一个不是植物杀手。他说不要,养着太麻烦。”她回忆了一下,道:“也就……今年春天的事吧?”燕绥之:“……”“谢谢。”他神色复杂了一瞬,冲菲兹笑了一下。菲兹被谢得一头雾水:“???不……客气?”乔大少爷办事效率出奇地高,即便人不在德卡马,也能远程遥控得很好。没过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加长箱车静静地开进了城中花园,进大门还被电子安保拦住了。“顾先生?”负责运送的人从乔那边拿到的是燕绥之的通讯号,却误以为接通的是顾晏,“我们这车没有通行权,得房主过来输一下密码。”“我不是顾先生,叫我阮野就行。”燕绥之嘴上这么说着,输密码的时候却非常流畅。“高霖。”副驾驶座一个大胡子男人跟他握了握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燕绥之心里干笑一声,心说这世界还真是小,这位大胡子他确实认识,再进一步说勉强算个朋友。这人是德卡马有名的观赏植物培育员,他以前祸祸的各种庭院植物,都是从大胡子高霖那边弄来的。他曾经有一阵子兴致很盛,不信邪地买了好几批,想把庭院前后布置成少年时候旧居那样。那段时间高霖几乎每个月都要开着他的加长箱车往他那跑一趟。每回过去,高霖都会看见自己上个月送过去的、活生生的花花草草已经变得瘦骨嶙峋,苟延残喘,那个场景是很让人痛心的。高霖平时跟他关系不错,一到那个时候,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恐·怖·分·子。而灯松这种东西原产地是亚巴岛,要想在德卡马这边成活,需要有专业人士用亚巴岛的树种进行特别培育。整个德卡马,要说灯松培育技术最好的,肯定就是高霖了。所以乔会找到他也不奇怪。燕绥之冲他笑了一下,道:“我可能长了副大众脸,经常有人觉得在哪儿见过我。”大胡子高霖呵呵两声,道:“那大街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可能都想有这种大众脸。诶——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应该没见过你,觉得你有点儿眼熟是因为你某些地方像我曾经一位客户。”燕绥之一脸无辜:“是么?这么巧?谁啊?”“一个挺厉害的人,梅兹大学的院长,年轻有为,什么都好。”高霖道,“就是那双手有毒,碰什么死什么。他只要别碰植物,就是我朋友。”燕绥之:“……”你正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你知道吗?大胡子对燕大院长的眼神毫无所觉,一边指挥着几个店员搬灯松,一边冲燕绥之道:“灯松还挺难养的,希望你的朋友顾先生手上没毒。”燕绥之道:“不会的,律所其他人的盆栽和绿植都养死几轮了,他办公室的依然活得很好。”“哦?是么?什么绿植?”“常青竹吧。”大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不错,常青竹也很难养,温度湿度都很讲究。像正常人的手指就不能老去摸那个叶片,容易烂。阳光不能晒太久,容易干缩,水也不能浇太多,会淹死。”不小心浇过好几轮水的燕绥之一脸心虚。他心说这哪是养绿植啊,养的是个祖宗吧,比我这个人还难伺候。高霖运过来的灯松已经长半成熟了,每个都有特质的盆护着根。“我在老客户那里吸取了教训……”高霖道,“哦,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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