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告慰战死的将士。”
当年的那一战,是威远将军府的禁忌,同时也是一切的。
虽然如今的威远将军府,在京城依旧威风显赫,可却丝毫不比当年。
林铮为国征战沙场多年,御敌于国门外,屡战屡胜未尝一败,不到四十便被封为一品大将军。是晋国百姓心中屹立不倒的常胜将军,所有百姓都笃定,只要有林大将军在一日,晋国便绝不受外敌侵扰。
而他膝下的双子,林思韬林思略更是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年纪轻轻便继承其父雄风,智勇双全为人刚正,犹如京城冉冉升起的耀眼双星。
那时的威远将军府是何等的风光。
直到那一战过后,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变了,林铮重伤回京后,从此再未披甲上阵,林思韬断臂成了一个废人,林思略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一坯黄土一座衣冠冢。
也因那一战,老夫人病重垂死,若不是柳卿云生下林思慎,抱到病榻前说她是位小公子,老夫人有感林府后继有人,又怜爱林思慎生来没了父兄,拼死吊着一口气,恐怕早就郁郁而终了。
这么多年来,林铮对当年的事绝口不提,但凡有人提及便暴跳如雷,林思韬更是郁郁寡欢画地为牢,将自己牢牢锁在屋内,仿佛仍留在当年的战场。
将军府没落后,林思慎战战兢兢的护着将军府,生怕一念之差害的将军府万劫不复。
她只是担忧新帝登基后,会对将军府不利,却不曾想过,从始至终想要害将军府的人,根本就不是旧太子二皇子,亦不是四皇子。
林思慎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悲愤屈辱,她面色苍白如纸的抬眸望着沈顷绾,颤声问道:“当真当真是他?”
沈顷绾偏开头去,她有些说不出口,可她也知晓不能再瞒下去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细作,那人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难怪。”
林思慎突然笑出了声,她垂着头一字一句道:“难怪当年那些经手过军情布防的人,要么销声匿迹,要么永远都开不了口。”
不错,林思慎曾疑心过,几年前她曾派罗网手下去清查当年那桩事的来龙去脉,可却一无所获,所有的知情人似乎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甚至连刑部的卷宗都消失不见,根本就无从查起。
她仍记得,自己曾去问过父亲一次,问当年那件事的细枝末节,可父亲像是疯了一般,不问缘由便说她是胡闹,将她痛打了一顿,丢到宗祠罚跪。
那时她还以为,父亲只是心中愧疚,不愿再提及那件事。
林思慎又轻声问了句:“那件事,父亲他知晓么?”
沈顷绾点了点头,她似有些不忍,却还是狠下心道:“林将军早已窥得其中关节,可他心中知晓此事一旦宣之于口,会惹来杀生之祸,因此”
林思慎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她身子猛的一颤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她难以置信的盯着沈顷绾,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缭绕的雾气般,让她甚至看不清沈顷绾的面容。
她伸出手来,垂眸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温热的雨水砸落在掌心:“原来父亲知晓,连你也知晓,唯独我唯独我被蒙在鼓里。”
见林思慎神色有异,沈顷绾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在她肩头:“慎儿。”
林思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沈顷绾的手,厉声质问道:“你既说你是为了保住我与我和离,那他究竟还想做什么?想要赶尽杀绝吗?”
沈顷绾最怕的就是林思慎这般,对皇帝心生怨恨,她抬手扣住林思慎的手腕,沉声道:“慎儿,你冷静些。”
此前林思慎不知晓还好,可如今从沈顷绾口中知晓了当年的实情,她往日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通通找到了发泄口,她甚至恨不得冲到皇帝跟前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让我如何冷静,我林家从未亏欠过他,他为何要”
林思慎的确有些太过愤怒,以至于她失去理智根本无法静下心去思考,她反手攥紧沈顷绾的手腕,力气之大像是要是生生将她的手腕折断。
“慎儿,我知晓你如今心绪不宁,可你应当冷静一些。”
沈顷绾脸色一白,毫不犹豫的抬手在林思慎肩头一点,林思慎神色一僵,失了力气般笔直的往后倒去,好在沈顷绾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林思慎已经失控了,她如今身子弱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沈顷绾点住了她的穴道,暂时让她动弹不得,好让她能沉下心来。
沈顷绾抱着林思慎,将她送入了一间厢房,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榻上。
林思慎虽然不能动弹,可她却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从知晓此事的愤怒不甘后,她如今更觉得委屈。
沈顷绾坐在床榻边,怜惜又心疼的望着林思慎,抬手以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可知晓,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
林思慎通红的双眸噙着点点晶莹泪花,她定定的盯着沈顷绾,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这般说。
沈顷绾轻轻抚摸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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