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后辈异口同声。身后的侍从给他顺了顺背,这才气息平稳。
郑夫人焦急难安,丈夫沉迷玄道,他与自己交往的时间还不如与门下的道子清客多,孩子也是自己一直在抚育。她一直担心孩子们与丈夫不亲。
不过从兄长与嫂嫂出门去后,他接了两家的孩子一起读书,让郑夫人心里有所欣慰。现在大人公如此生气,自己也毫无能力。作为妻子,不能劝解丈夫,作为继母,不能调解父子之间的矛盾。
又是委屈又是自卑,只能小声呜咽着,勉力抑制着情绪。
谢令殊看这一屋子沮丧的沮丧,哭泣的哭泣,恼心地闭上了眼。
总不好紧着家里最不争气的谈论。谢郎主便主动告知两位孙儿自己去了会稽的近况,拜访的几位贤者也很是顺利。又问了一些朝上的情况。
听了谢令殊的回复,赞赏道:“我家子嗣不丰,从前也曾有过兄弟辅佐不同王侯而反目成仇的。大郎与殊郎君能同心协力,自然是最好不过,我在会稽的事情也已办妥,如今只等着阿崇夫妇回来…”
一家老小各自回去时已经华灯初上了。
“伯母请留步。”现在大事当头,他不能全心全意陪着谢溶。只希望她能消弭怨怼,快乐安平。
“阿殊?”杨夫人讶异,谢令殊甚是懂事,极少有所托之事。
“我,我听闻溶娘子身体欠佳,许是有长辈在身边有些安慰,想请伯母亲去走一趟。”
“哈~”杨夫人以为是什么大事,“你有这份心是极好的,家中弟弟妹妹侄儿侄女,多有你照顾了,正好我要去问阿溶讨两个女侍。”虽然是客套之言,但是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侄儿,少时丧母,父亲又不管不顾。自己对他颇有照顾,不求他如何回报,只希望他与自己的兄弟同心。
现下母族的亲眷只剩下这叁两个了,难怪他操心。
谢令殊还想说些什么,终是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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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现在看哥哥,还是有点又闷又虚伪的吧,既要又要还要。没关系,收到一些生活的鞭笞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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