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稳了,如果贸然让女儿进宫为妃,万一司辛再有变故,后宫女子如何脱身?
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然疏,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了。”
程岁杪回神,看到丰兴禹坐在陆岌身侧,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杯酒。
“府上收了邀帖,就来长长见识。”
丰兴禹灿然一笑:“你可真会说笑,恐怕来这儿不是长见识,而是看热闹吧?”
陆岌但笑不语。
丰兴禹左顾右盼后,又开口道:“看今日来这些人,想必是把能提的上来的青年男女全搜罗来了。”
他说:“这还是在新帝登基后头一遭呢。”
陆岌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官职,他能来这种场合,确实很古怪。
但更古怪的是,除了隋雾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外,来跟他说话的就只有丰兴禹一人。
程岁杪有理由怀疑,其他人都认得陆岌。
或许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终究是不可说,都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这可不是无端猜想。
打从他们进门开始,程岁杪就看到了其他人见到陆岌以后怎么都遮盖不住的惊讶。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认识陆岌的,最起码知道陆岌。
丰兴禹抬眼刚好了程岁杪的目光相对。
程岁杪微愣,朝丰兴禹微微颔首。
丰兴禹笑了,这笑引得陆岌看向他们二人。
“那边那么多名门贵女,有没有看到心仪的女子?若是有……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为兄帮你引见?”
陆岌轻飘飘看他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到隋雾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么久不见,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多管闲事。”
隋雾撩了衣摆施施然坐下。
他身后跟着应墨,但程岁杪看应墨没动,就主动上前帮隋雾斟酒。
“多谢。”
程岁杪轻声道了句“客气”。
丰兴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有趣……”
“怎么?”隋雾斜眼看向丰兴禹。
丰兴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我给陆公子牵线,碍了你什么事儿?莫非你们看上的是同一个人?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这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程岁杪始终觉得隋雾对自己的感情和陆岌对自己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
但显然隋雾总是在误会,还没有看清这一点。
或许是儿时情分迷了他的眼睛。
程岁杪没想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说清楚,想着交给无所不能的时间去解决。
他总有一天会懂的。
但显然不是今天。
“我可没着急。”
隋雾冷眼看着丰兴禹:“你在京城才待了多久?对朝中大臣们的家眷又了解多少?自己心还没定,就嚷嚷着要给人家牵红线,别害了人家,小心遭报应。”
“说的像你谁都认识一样。”
“我认识的人是不多,但我不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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