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云无渡猜测,“蒙羞的真命之子。”
“是话本里受尽羞辱被逐出师门结果天资爆棚来打脸前师尊的真命之子吗?”仉端一口气说完,大喘气,接着说,“我母妃可爱看这种戏班子了。”
云无渡瞥他,发现仉端变回原来小殿下的模样了,他低头,自己也变回云开原先的年纪模样。
想来,离开木山之后,精怪的法术就维持不了了。
另一边,高台上的稷山掌门打圆场道:“燕巽,你所来何事!”
“禀掌门,燕巽功法皆废,被灵宗钟子巍长老逐出师门,从此与灵宗再无半点关系,特前来稷山求学,万望诸位长老怜悯教导,燕巽愿从头再来。”
源仙台下有别的宗派的弟子,闻言挑衅道:“说得好听!连灵宗都不要的货色,凭什么我们就要!”
此人并非稷山之人。只是稷山名声在外,生源优秀,落选之人会被其他门派招揽,简而言之,稷山招生不止稷山得利,其他宗派也会参与分一杯羹,挖掘一些修真好苗子。
所以稷山招生大会,才会到来这么多他派人士。
而这些他派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大多都是云无渡的仇人。
云无渡不动声色,退到燕巽身后。
燕巽不知道如何反驳,站在空空台子中间,犹如雪中青松,挺拔笔直。
仉端看不下去了,跳了出来,大喊道:“莫欺少年穷!你,你,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钟子巍大怒:“目无尊长!燕巽!你就是这么挑唆凡人的吗?本尊好歹也是你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是你的孝道?”
“钟长老,莫急莫急,且听我说一句。”稷山掌门温声阻止,他的目光移向高台上硕大的烛火上,这时候,线香正好烧到底端,断了一截香灰。
“燕巽,虽然你有心,可招生大会早已结束。”
燕巽抿唇,仉端急忙站出来:“那怎么行!我还没考试啊!”
“这又是谁?”钟子巍破口大骂,“好啊燕巽,你自个没礼教就算了,身边人也毫无教养。”
“放你他娘的狗屁!本殿下是七皇子!”仉端重新恢复“本殿下”的傲气,叉腰直接莽了上来。
全场死寂。
稷山掌门悠悠开口:“倒也不是不能再看看。”
钟子巍悻悻:“看在七殿下的面子上。”
“这些老头说话真难听啊。”仉端悄悄和云无渡咬耳朵,“不是说修真界宁折不弯吗?”
云无渡:“有钱能使鬼推磨。”
仉端:懂了。
不是修真界清高,是钱给的不够多。
钟子巍冷哼,这老头一把年纪,却小鸡肚肠睚眦必报:“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如你所愿,燕巽,暑掌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打得过冯岩就行。”
台下立刻站出来一个少年,正是冯岩,他身侧站着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两人相视一笑,冯岩运功飞上源仙石台,和燕巽面对面:“好啊,燕巽师兄,哦,我忘了,我不能再叫你师兄了。燕巽。几日不见,你就攀上七皇子这条贵线了,可喜可贺。想必和暮雪解除婚约之后,也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妻子。”
燕巽面色苍白。
冯岩继续笑道:“谨遵师尊老人家的叮嘱,三月后我就要和暮雪成亲,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还请燕巽赏脸来喝杯喜酒。”
燕巽拭了拭嘴角的血,冷漠道:“多说无益,请。”
冯岩嘴角抽了抽,忽然笑起来,解下佩剑,往台下一抛,被钟暮雪接住:“燕巽,你经脉全断,我不佩剑,我们两个赤手空拳,公平公正,省得世人说我胜之不武,打赢你一个经脉全断的废物。”
“就是不武啊。”仉端嘀咕,“燕巽都快被黑龙揍死了。”
云无渡瞥他一眼,没说话。
冯岩:“燕巽,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修真台上无生死,生死不论。”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修真台上正式的比试,谁死谁倒霉,只能认命。
燕巽:“生死不论。”
源仙台上两人一触即发,身影一晃,扭打在一块,修真者不仅修术更要炼体,两人拳拳到肉,打得不可开交。
“嘭——”冯岩一时不查,被燕巽一拳打中脸颊,踉跄了两步。
燕巽自己也晃了一下,擦掉嘴角的血,轻描淡写道:“冯岩,几日不见,你倒是松懈了。”
虽然燕巽废了经脉,但先前刻苦钻研,打下的基础可不是冯岩这个万年老二追得上来的。
“燕巽!”
冯岩瞬间红了眼睛。
燕巽!当年他是大师兄,顶着一个掌门之子的名号,处处压制他!如今成了一个废人,父母双亡,宗门师尊逐他而去,未婚妻也抛弃他,他有什么能再和自己作对!
冯岩掌心运气,附着灵力,狠狠朝燕巽击去。
燕巽避开,反身擒拿。
“燕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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