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励吗?”江淮序问。“没有。”温书渝昂起头, 朝门外走去,家里还有两个算是客人的人呢。她边走心里边想, 不信江淮序会这么老实。悄悄倒数, 3、2、1。果然, 她的手腕被江淮序捉住, 一下揽入怀中,吻上她的唇。柔软清甜的唇, 如夏天的西瓜味汽水。江淮序抬手扣上温书渝的后脑勺,她诚实地搂住他的脖颈。缠绕在其中的淡淡松木香气。眼前的男人蓦然一顿,温书渝被他压在门上,舌尖滑入,勾连不止。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江淮序终于放开她,哑着嗓子说:“再亲就出不去了。”客厅里还有人,喊人家过来,总不能不出去。温书渝埋在他怀里,控诉道:“你明明会自己要奖励嘛,还多问一嘴干嘛?”“想让鱼鱼主动一次。”“那攒着,下次还。”温书渝眼波流转,笑着逗他。江淮序弹了下她的额头,“行,下次加倍奉还。”加倍,她会被吃干抹净吧,怎么有所期待呢。门外传来傅清姿的哀嚎之声,“温小鱼,你快出来,我要饿死了。”温书渝的思绪乱飘,连忙应声,“来了,小姿姿。”餐桌上已布置好饭菜,喊别人来吃饭,结果他们两个像客人。宋谨南看着出来的两个人,“江总你可算舍得出来了,不知道得以为是我家呢。”江淮序拍他一下,“你可不就当成你家了。”两个女生交头接耳聊天,不搭理幼稚的男生。傅清姿手里剥着皮皮虾,“宋百川的请柬发给你了吗?下个月结婚。”她刚做好的长美甲,剥虾特别困难,为了上面漂亮的钻,索性不吃了。温书渝:“发了,去吗?还是只给红包?”她面前的盘子里是剥好的虾肉和蟹肉。傅清姿盯着温书渝的虾肉发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盘子,两个男人的行为高下立判,不应该对比,但忍不住。她已经不喜欢江淮序,也放下他了,为自己挑男人的眼光担忧,开始的不对,怎么会有好结果。酸涩从心头蔓延到鼻尖。温书渝还说江淮序不喜欢她,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怎样才算呢。给钱吗?他给,给关怀,他也有。少有的好男人。片刻后,傅清姿收回情绪,“去吧,也没多远,就隔壁市,他人还怪好的。”宋百川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在班里人缘很好,经常帮她们带吃的喝的,长跑跑不下来,也是他和体育老师沟通。温书渝察觉出傅清姿的低落心情,在桌子底下踢了江淮序一脚,用眼神示意,江淮序秒懂,将信号传递给了宋谨南。全程傅清姿并不知道。倏然,她的眼前出现一盘剥好的食物,“小公主,请吃。”傅清姿用筷子夹起,“算你有眼力见。”温书渝托腮侧头问:“江总有空去吗?”“有,老婆都发话了。”不知道会不会请陆云恒。傅清姿用湿纸巾擦了手,“腻歪,我们回家了,你们自己收拾吧。”温书渝:“你慢点,到家给我报平安。”她今天心情恹恹,有点担忧。上弦月高悬半空,弯弯的残月如宝石,照亮一方空间。傅清姿滑动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原来她的话这么多呀。一晃神,车子已到达她的住所,拦下了想要拐进小区的宋谨南。公司风波结束,心照不宣今晚会发生什么。“宋谨南,我有话想和你说。”傅清姿望向窗外,吸了吸鼻子,让眼泪不要流下来。残月当空,与黑暗进行抗争。
小小的一轮扁舟月,迸发出最大的可能。提前抽出几张抽纸,攥在手心,转过头直视宋谨南,弯着嘴唇,“宋谨南,你不喜欢我,我们到此为止就好,不用说什么负责,况且那晚是我先亲你的。”几辆过往的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车内长久的沉默。宋谨南慌神,“我不是。”他一直觉得他们挺好的,没有过多牵绊,以前觉得恋爱麻烦,现在觉得不尽然。傅清姿歪头一笑,“好了,我回家了,后会无期。”只是这笑,盛满了苦涩。她没有逗留,解开安全带拎起包,拉开门下车。自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泪。傅清姿毫无留恋地走进小区,转过一个弯,在宋谨南眼前消失。借着遮挡的围墙,看着宋谨南远去的车子,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手心的纸巾全湿透,坐在小区里哭了起来。“温小鱼,我又失恋了。”断断续续抽泣。接到电话的温书渝,压在心里的异常,得到了证实,“你在哪儿?”“在家。”“等我,乖。”温书渝安抚好傅清姿,通知江淮序。“我去陪傅清姿,江总你独守空闺吧。”女生的友谊他真的看不懂,以前剑拔弩张、天天掐架,现在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好。”宋谨南也找了他,看样子是同一件事。大晚上,江淮序不放心,亲自送她过去,顺便去找宋谨南。上次傅清姿硬要给温书渝录了指纹,提前和她说可以直接进。温书渝打开门,看到傅清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走近一看眼睛都哭肿了。和核桃似的。“宋谨南欺负我的小公主,我揍他去。”“是我甩了他。”傅清姿拉住她,“你当时怎么缓过来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明白说的是谁。明明没过去多久,温书渝回忆起来,却好似上辈子的事情。“我……”温书渝灌下一口酒,“哭呗,买了一张火车票,去了海边,回来就好了。”云淡风轻,好像在转述别人的事。傅清姿:“就这么简单啊。”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喜欢了快10年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当时缓了半年,不断看档案、看资料,麻痹自己,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假装自己很好。即使她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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