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一盏街灯烘焙了港城的夜。车窗上印出她的脸颊,手指点上玻璃,心脏鼓鼓跳动,想到要见江淮序,期待的同时还有一丝忐忑。近乡情更怯,好像是这种感觉。头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喜欢陆云恒的时候都没这样。温书渝和江淮序他们两个之间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会发定位,告知对方自己居住的酒店。上次是江淮序坐在酒店大厅等她。如今调换了角色。看看时间尚早,庆功宴短时间内结束不了,温书渝先去餐厅吃饭。江淮序给她发了几条信息,橡皮筋一直戴在手上,衬衫纽扣只解开了一颗。随手一拍的照片,塑料的鱼皮筋和绿宝石的鱼袖扣同时出镜,批发市场和顶级宝石,放在一处好违和。也就他不嫌弃。坐在大厅里的会客沙发上等待,眯了半个小时,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温书渝猛然坐直。看到江淮序正在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攀谈,隔得有点远,她听不清。一袭经典的白衬衫,身形颀长笔直,衬衫领依旧挺括,在众人里显得矜贵淡然。他没有看到她,专心和旁边的男人聊天。温书渝看他们的动作琢磨着谈话快结束,走到江淮序面前,手背在身后,嫣然一笑,“江总,好巧啊。”学着他上次的话。远在南城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江淮序错愕一瞬,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人是实打实出现在他眼中,江淮序很快反应过来,平时哪里会开那么久的会,特意和他强调不能聊天了。是他没有想太多。通嘉集团的二把手傅总看到二人的情形,便问道:“这位是?”江淮序腾出手,牵起温书渝的手,“我太太。”语调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深邃的眼眸里盛满喜悦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掌心异常温热。其他人互相看看,原来是夫妻间的小乐趣。旁人则道:“江总和太太很恩爱啊。”“百闻不如一见,难怪江总饭也吃不好,一直惦记手机,时不时就要看一下。”“不打扰江总和夫人团聚,我们先走了。”正常恭维的话,温书渝没放在心上,礼貌笑笑,“那傅总你们慢走,有机会去南城,我们做东。”傅总:“好,一定。”江淮序握住她的手,去前台取行李,“你怎么来了?”还是难以置信,即使人攥在手里。温书渝昂起头,故意说:“我啊,我来查岗。”“随便查。”江淮序摩挲她的戒指,“吃饭了吗?我去订个房间。”温书渝莞尔,“放心啊,吃了,房间也订过了,我们没有结婚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出去旅游啊。”江淮序:“现在不一样,我们结婚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旅游。”他就没放心过,一个女生单独出去旅游,难免会担心,好在温父温母会找熟人照顾一下。更想自己跟着,碍于两个人的关系,没办法去陪她。温书渝:“好呀,我们还没有度过蜜月。”没想好长久,对蜜月自然没有期望。“等忙好这一阵,我们就去。”房间是在订机票之前临时订的,只剩下顶层的豪华套房。温书渝偏头又观察他几眼,冷白的脖颈薄红,平日里清泠的黑眸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愈发深邃。“你不闷得慌吗?”江淮序眉峰扬起,“不闷,听老婆的话。”随便聊几句,电梯已到顶层。解锁房门,卡尚未插进卡槽,江淮序掌住温书渝的后脑勺,吻落了下来。如疾风裹挟骤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
由浅入深,舌尖撬开齿关,抵住她的软舌,侵占她的领地,沾上他的味道,全被淹没。被江淮序吻得急促,温书渝推不动他,只能仰起头去承受。唇齿挪到耳垂、脖颈,轻咬她的柔嫩肌肤,含在嘴里吮吸,温书渝的身体猝然抖动,“别咬。”清冷的音色被娇柔覆盖。“宝宝。”只想喊喊她。江淮序悉数捕捉她的反应,解开她衣服背后的蝴蝶结,一片式上衣滑落至臂弯。半落不落,最为致命。借着微弱的月光,精致的肩颈暴露在他眼中,脑袋拱在颈前。咬住饱满的一端。“啊,江淮序,我想去洗澡。”温书渝的手插入他的发间,背上渗出薄汗。“一起,正好来算账。”室内灯光亮起,江淮序褪去她的衣服,含住她的唇,移步至浴室。背后是冰凉的玻璃,眼前却是火炉,一冷一热江淮序举起她的手越过头顶,压在耳边,“宝宝,还账,加倍。”“江淮序,我不要。”温书渝手掌借力支撑在江淮序身上,一切都是她那晚做的孽。指甲陷进他的皮肤内。她掐得越深,他自然越狠。浴室内水声不断,混着男女的喘息声。江淮序抱着她来到落地窗,顶灯闪耀下,温书渝眼尾泛红,眼神氤氲的雾气未能散去。裹着浴巾欣赏南城的夜景。顶层套房视野绝佳,能够俯瞰整个港城,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巨响。眼前一簇簇火苗升至如墨的空中,绽放成绚烂多彩的花束,一丛丛绵延了整个河岸。不知道哪个霸总在为妻子庆生,烟花铺满半个天际。火树银花绘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画轴。看烟花看得入神,江淮序从侧后方将温书渝的脸转抬过来,凶狠地吻上她的嘴唇。猝不及防被吻住,温书渝含混不清,“还…还没算完吗?”“没有,刚刚开始。”温书渝紧紧扶住落地窗才不至于因为无力而倒下。外面烟花绽放,屋内温书渝脑中烟花绽放。江淮序托住她,“宝宝,回去再穿一次给我看。”温书渝咬住嘴唇,“啊,不要,你都看过了。”烟花燃放了四十分钟,他们在落地窗前呆了四十分钟。窗外恢复平静。江淮序抱着汗涔涔的她,声音急喘,“鱼鱼,你喜欢啊。”她的目光时不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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