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推开牌子,一挥手,“这些都撤了吧。”右转,左转,直走,就是她的房间——即使普天之下皆是王土,那也是她的房间。帝……那时还不是帝的、英武漂亮的六叔叔送给她的仙人掌,八岁失去父亲时的饮泣,十八岁他纵身的挺入,床头柜里金猪罐罐站在润滑液旁兀自带笑。她去敲门,明明她不需要敲门,但是她预料到了什么,就像瞥见帝临走时微冷的眼睛。手指屈起还没碰到门,甜软的叫声已经从门内婉转传出。净植没动,站在那里听。隐秘的爱语从门缝里淌出,她的房间……不,不是她的房间,这是帝珍爱的藏娇金屋,“啊……陛下……好陛下……我要死了……”她凝神听他的声音,带着笑的、餍足的,“苹儿,乖些,放松……你才是……要让我死了……呃……!”净植垂下手,额头传来阵痛。她脱下皮鞋放在门口,轻轻。穿着软袜一路走到院落,拨通云峙的号码。对面接得很快,声音却很小:“净植,什么事?”净植没说话,呼吸有些沉重。那头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净植,我在开会……”望着阳光下滴落水珠后晶莹剔透的梅花,净植说:“你怕不怕死?”“净植,你……”净植吸了口气,说:“从今以后无上荣耀的白家,和贫瘠得无以复加的养州……你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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