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森乌完全不紧张,似乎对它来说,能引起情绪波动的只有小狸花,一切生命在它眼中同等平凡。
这个答案在陆余预料之中,但是:“不准看电视剧了,再看学汉字。”免得森乌再学些没用的知识拿来作弄它。
森乌眨眨眼,没有反驳。陆余戒不掉影视剧,又喜欢窝在它怀里看,等小狸花看的时候肯定会喊上它。
要是小狸花破釜沉舟,为了让它不看而放弃看电视剧,那它们就早早回窝睡觉,也挺好。
陆余不知道森乌心里的算盘,它面临一个新的危机,楚今竟然说要送它们回花店,甚至愿意跟它们走回去。
狸花猫闻言僵直了尾巴,不会是要让糸糸赔那只秃尾巴孔雀吧,做坏事到底逃不掉惩罚!
糸糸,喵又闯祸了。
正在修剪花束的陆糸莫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怎么回事,着凉了吗?待会喝一大杯热水暖暖。
与简州猫告完别,楚今真的跟着它们出发去花店,看见陆余频频回头看她,楚今笑着与走在墙头上的猫咪说:“我有事找陆先生帮忙,你们别紧张。”
帮忙啊,好说……咦,你怎么知道猫的主人姓陆。陆余很快恍然大悟,肯定是翻项圈的时候记住的。
项圈上还有地址,想到这里,陆余彻底放慢脚步,甩掉人类跑回家的计划算是彻底没戏了,乖乖带路吧。
两猫一人慢悠悠地走,一路上碰到好些野猫。见到大黑猫和小狸花,猫咪们纷纷喵喵问好,然后让开路。
陆余喵喵回应,见到面熟的还会与对方碰碰鼻子,交换气味。楚今跟在后面,也认认真真打招呼,人还怪好的。
等到傍晚,陆糸出来收拾东西,回收招牌的时候,看见两只猫咪先后跑进院子,一个陌生姑娘紧随其后。
“您好,要买花吗?实在不好意思,有些种类的鲜花已经卖空了,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看看。”陆糸笑着招呼,蹲下来摸摸绕在他脚边撒娇的小狸花。
陌生姑娘有些吃惊地四处打量,似乎没想到跟着猫咪过来,她会看见一间花店。
冬日黑夜蔓延得快,院子和门口的灯早早打开。花朵、盆栽、长桌影影绰绰,男人和他的猫咪蹲在青石板路上,一抹温馨跃然于冷寂的画卷。
“我、我看看。”陌生姑娘像拒绝不了推销的社恐人,讪讪举步往店里走。
她真就胡乱挑了几枝花付款,柜台上小狸花甜滋滋冲她叫唤,陆糸乐呵呵热心翻译:“乖崽说,谢谢惠顾。”
陌生姑娘接过花迟迟没离开,陆糸终于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发觉不对,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着,陆糸眺望门外,难道被坏人跟踪?应该不会,要是有坏人靠近,大黑猫早就蹲门口警戒去了。
从大黑猫漫不经心舔爪子的放松姿态看,目前周围一切正常,十分安全。
“陆先生您好,我是楚今,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些事。”陌生姑娘面色羞赧,“我是跟着您家猫咪过来的。”
陆糸默默收回打量门外的目光:好家伙,原来你才是跟踪的那个!
“乖崽它给你添麻烦了?”陆糸反射性想掏钱包,立马挨了小狸花一爪子。陆余一口咬住陆糸的手腕,嘴巴不会说话,可以捐给会说话的人。
小狸花难得下重口,陆糸的脸扭曲了一瞬,有点痛,但要保持形象。
“没有没有。”楚今连连摆手,“它们是阿茧新交的朋友,阿茧是我养的猫咪,找您也是关于猫咪的事。”
陆糸闻言愁得不行,这次狐疑的目光落在大黑猫身上,难道是大黑吃醋,把人家的猫揍了一顿?
“您请说,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会负责到底。”陆糸小心翼翼询问。
大黑的责任就是乖崽的责任,乖崽的责任就是他的责任,终究是老父亲扛下一切。
“陆先生有见过这只猫咪吗?”楚今将手机推到陆糸面前。陆糸定睛一看,是一只简州猫的照片。
陆余闻言懵了,不可思议地看向楚今,原来她知道自己找错猫了啊!
楚今扶住柜台的手用力攥紧,满怀期望的眼睛微微颤抖,那是经历过无数次失望,又重新鼓起勇气求证的神色。
陆糸其实一眼就看出他没见过这只简州猫,但猫咪主人的模样叫人不忍心,他仔仔细细看了一会,才轻轻摇头:“对不起,没见过。”
楚今眼里的光渐渐熄灭,喃喃:“是吗?没事,谢谢您,如果您家的猫咪哪天把它带回来,请一定要通知我。”
“好,咱乖崽热心,就爱干这事。”陆糸安慰道,递上纸笔让楚今写下联系方式。
楚今的字很好看,跟她的人一样清秀,不仅留了号码,还写了地址。
陆糸接过纸张,发现楚今忘记告诉他一件事:“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阿茧,破茧成蝶的茧。”楚今回答,说了千百遍那么流利。
陆糸被她弄糊涂了:“可你刚才说乖崽是阿茧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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