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外,昨个儿出了长春宫去往两宫谢恩告退的时候,和敬便已然看出来了自家皇阿玛虽对自己还算热络但对长春宫显然有了不满,如此之下,深知自家皇阿玛性子,亦或是说从小就被调/教着如何讨自家皇阿玛欢心的她自然深知,若是自己再胡搅蛮缠的摆公主威风一味的将事儿往不好看里头做,那只会让皇阿玛连带着厌恶了自己,再没有任何退路,与其为了一时之气而将自己搭进去,倒不如曲线救国的让对方从旁人口中知道这硕王府一门的不靠谱,知道那富察皓祯的拎不清,生生惹出他的怜惜之情和庇佑之意。
公主,公主此话可当真?
和敬将心中的算盘珠子拨得哗哗作响,面上却是端着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温厚模样儿,而岳礼虽然身为王爷,归根究底却终归是个异姓王,从祖辈开始便已被架空,对这官场之事自然知晓不多,心心念念之间便只想着吏户礼兵刑工,吏部不但为六部之首,且还掌管着官员调动升降,可谓是个肥得不能再肥的衙门,一听对方给出这样的甜头,不由得有些喜不自禁,说话也有些不顺溜了起来
真,真是吏部主事?
本宫诳你做什么?额驸既然身为本宫的夫婿,本宫就少不得要为他考虑一二,难不成任着他天天缠绵于脂粉堆里头干不出点正经事,白白的去惹人笑话?而且即便撇开这些不说,往后做出了点成绩也好让皇阿玛有台阶给额驸恢复世子之衔不是?
是是是,公主说得极是
原本为着和敬进宫告状,闹得自己降爵皓祯世子头衔被夺的事情,岳礼心里头还很是有些不舒坦,也正是因为有着这般因素潜意识作祟才会由得皓祯和雪如在公主府前大吵大闹,只是惊喜来得太快,他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对方竟是会巴巴的抛出这样的橄榄枝,一时之间又哪里还记得先前的怨念,哪里又还记得自己前来的初衷,直喜了个见牙不见眼
奴才叩谢公主大恩,公主放心,回府之后奴才一定好好管教犬子提点犬子,绝不负您的一番提携,更不会负您的一番苦心。
如此倒也罢,王爷此时肯定有许多话要与额驸说,那本宫便不送了。
是,奴才告退。
眼见着岳礼喜得恨不得能插着翅膀飞出去的模样儿,和敬眼底深处不由得飞快的划过了一丝笑意,而等对方走远之后,便只听她慢条斯理的抛下一句
齐嬷嬷,堂兄那儿可打点好了?
您的吩咐奴才怎敢不上心?伯爷那儿一早便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是一定会帮公主分忧,好好调/教调/教额驸爷的。
呵,他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井底之蛙鼠目寸光,活像了他那个拎不清的额娘一个样子,真以为这北京城是跟着他姓?
那是自然,到底是公主您手段高明,几句话就将事儿给挑了过去,奴才瞧着那硕王爷的模样儿,竟像是全然不知道里头的深浅呢,呵,等那位爷进了吏部大门可算是真的有好戏瞧了。
呵,不说他了,总归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自寻死路作茧自缚难不成本宫还拦着他?倒是那个姓白的呢?还在心心念念的等着人来搭救呢?
哼,那也是个欠调/教的,不过您放心,这从宫里头带出来的人,旁的或许不行,但在这调/教人上头却是再精没有的,折腾了方才那么一会儿,那丫头便老实多了,嘴里头也干净了许多再不冒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们办事,本宫自然放心,只是皇阿玛向来施以仁政,本宫身为皇家公主自然也得有样学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省得落人话柄将来给本宫扣上个不慈的名头。
您这是?
额驸不是口口声声的她的纯洁她的善良么?那想来,便是不会在乎她的外貌美丑的吧?
和敬摸着指尖那金镶玉的护甲,眼底的笑意更深,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了起来
挑那些个油的腻的招待好了她,她若乖乖的吃就罢了,若是不听话,灌也要给她灌下去,本宫倒要瞧瞧等那丫头变得不再那么柔弱动人的时候,他是不是还依旧那样的非卿不可!
☆、170公主府中的圈套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让我们不要再纠缠此事?
皓祯心里头记挂着白吟霜,却被公主府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拦了个死,论武力比不过人家,拿身份压不住人家,虽然气得火冒三丈,顾不得半点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模样儿破口大骂,骂完了却还是只能跟着雪如怏怏的打道回府,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唯一被宣召进公主府的岳礼身上,然而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没见到白吟霜的半点影子就罢了,竟还得了这么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儿,如此,不仅仅是皓祯顿时变了脸色,就是一旁的雪如也耐不住了,急吼吼的便一把抢过话头
公主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将吟霜扣在公主府了?天哪,您明明知道公主将吟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岂不是等于白白的推了她进虎穴么?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推了她进虎穴?若不是她自己不懂规矩硬要上赶着往这上头撞,公主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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