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都一直在叭叭说,说自己也说弟弟,说得最多的还是弟弟,弟弟睡觉时什么样,弟弟饿了什么样,弟弟吃奶什么样,弟弟吃得高兴时什么样,笑时什么样哭时什么样,发脾气时又是什么样子。
唐辛听着像有了画面,和心底里的模糊记忆重合,越来越清晰。
原来小孩子都一样,要不然就是兄弟俩一样,特别特别像。
说这些时除了弟弟还有两个主角,就是石墨自己和爸爸,说得太多太细节,就像把日子串连了起来,从一帧一帧的定格图像成为了有声有影的动画,从她眼前一一掠过。
石玉就那么安静坐着,偶尔看向石墨,偶尔看唐辛。
唐辛让自己尽量不去看他,实在躲不开对视时又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可是在我家,他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他敢!
多看上几眼就发现了,他是真的想。
这男人,把他的想表现得明明白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修饰。
他不止想,他还敢。
第239章 义务
唐辛不想和他说话,所以石墨一睡下就躲回到自己房间。
门还没关上就被从外面推开。
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一闪就进来了。
闷响着关在他身后。
黑暗中,忽然一声叫:“石玉!”
回应声低:“嗯。”
不急不忙,和她的惊慌失措形成鲜明对比。
伸过去开灯的手被他拉过去,不轻不重地捏着。
唐辛心里咯噔一下,怦怦乱跳起来,脑袋里警铃大作。
挣不开,分明没使什么力,也没压制她,就站在面前。
男人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都没乱动一下,只是捏了捏,隔一会捏一下,却像捏在她脖子上,又像顺着脖子往脸上推,几乎喘不过气。
整条手臂都是麻的,指尖直抖。
声音里也带了些颤抖,勉力连贯地说:“你出去,出去,这是我家,是我的房间,我要睡了,你出去。”
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声音,还有呼吸声。
许久,才听见他又嗯了一声,再没有其它。
唐辛气极,还有挣脱无力的羞恼,提声叫道:“石玉!事不过三!”
忽然灯光大亮。
唐辛偏过脸去适应光线,石玉扬了扬眉,深看她一眼,低声缓道:“你什么意思?”
说得她一愣。
似曾相识。
想清楚了是她飞离上京那天两人彼此说过的话,只是反过来了,更气,扬声便道:“你都来我家两次了,不请自来,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点了下头,特别认真如同表达歉意,偏偏头越来越低,停在她扬起的面孔上方。
“我为了谁?你儿子闹着要见你,又是过年,你说,我怎么办?不该带他来么?”
“还是说,我把他送上飞机,你去机场接他?”
“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一句比一句说得慢,声音越来越低,似询问,更似质问。
唐辛听得傻眼,让他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嘴张了半晌急急冒出一句:“不许想。”
耳边渐重的呼吸声化为一声笑,“我想什么了?”
想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他这样说话,这样呼吸,这样用鼻梁往她的耳朵上面顶弄就一个意思,她可是太清楚了。
他还把手放到她腰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在腰后最怕痒的地方,轻声问她:“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唐辛咬牙,“你想和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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