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诗野冲着屏幕语气夸张地说。
“这小子那天差点就杀人了…”
阎西越也和汤诗野说过,“我差点就…”这样的话,按照当时的语境听起来,确实像“我差点就被他上了”之类的意思,但没想到的是,差点的后面竟然是…差点失手把人给杀了。
汤诗野说,“我们回去上课,第二天那个老师请假没来。听督导说是去了医院急救,昨晚上被人给捅伤了…脸也破了相…我估计就是阎西越干的…”
阎西越在屏幕前试图捂住汤诗野的嘴,不让他说,“他不是你表哥嘛,那天是他把你从看守所里弄出来的,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阎西越说,“说了多少次了冬哥不是我表哥,只是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
“不是亲戚,你还这么缠着人家闹?”
“冬哥是我哥,我就是愿意跟他说。”
“你都不敢老实交代那天是怎么回事。还你哥,你就是故意在骗冬哥…”
“我没有!我说的句句是真!”
汤诗野冷嘲热讽地说,“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暴力倾向严重,难怪你说以前在学校念书时男生都得绕着你走,晚自习在小道里遇到你拔腿就跑,不跑不行啊,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你生吞活剥!连那个胳膊有你小腿粗的家伙都干不过你,谁知道你会些什么阴招…”
阎西越努力解释,“别胡说八道,我只是踹了他几脚,是他自己磕在柜子上撞坏了脸。我更没有用刀捅他,他怎么被人捅进了医院,我真的不知道…”
汤诗野幸灾乐祸地说,“对咯,他还发微博说,在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谁捅的…这种事情还好意思发微博…最好笑的是,下面还有路人评论心疼他,哈哈哈乐死我了…”
阎西越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你干的?事发地点,小巷子,黑灯瞎火,不就是你恰好出现的地方?”
汤诗野脸色一变,惊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有毛病啊拿刀去捅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情,我怎么敢干?我可是要好好学习升学考试的人,我怎么会…”
阎西越手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咄咄逼人地瞪着汤诗野说。
“因为你暗恋我,你看到我要找别人告白,你嫉妒心作祟,你就跟踪我。看到我跟别人去开房,你就气得拿刀要去杀人呗,你对我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汤诗野像是被戳了脊梁骨似的,浑身不安,火冒三丈地吼叫道,“呸!我暗恋你爹啊,死恋爱脑!你是犯了桃花癫了,说话这么恶心!”
注:桃花癫,
阎西越鼻子里吹出来冷气,说,“我爹早死了,你想暗恋还暗恋不着呢。”
阎西越的父亲原本是做工程的,在阎西越十二岁那年意外过世了。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并没有再婚,遗产都是留给阎西越,只不过他妈妈说,阎西越三十岁之前,不能动那笔钱。
许久不见,阎西越说话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抓马,白忍冬隔着屏幕看了一出闹剧。还是有些摸不清楚阎西越的品质品行,也许品性是不坏,但不能确定下手狠不狠,就像白忍冬逼急了也跳墙。
更何况,是在那种情急之下。
不反抗就要被扒光了,当然是反抗。
阎西越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拿刀捅人,还说,“如果是我捅的,他怎么不直接去告我,反正我没干,我不害怕。”
阎西越也问白忍冬一些日常的事情,比如室友相处之类的话题,白忍冬没和他讲程有麒的事情,而是讲了廖开歆。
白忍冬知道廖开歆是阎西越介绍来公司的,两人有些渊源,就聊到了廖开歆。
还说廖开歆老是盯着公司的活动展板上面的合影看,似乎是对合影里的一个女孩挺感兴趣,听说女孩已经离职了,别处又不好去打听,和白忍冬同住一屋檐下,就和白忍冬打听那个女孩的去向。
那个女孩就是前不久离职的苏蕤秋。
白忍冬怎么可能知道蕤秋去了哪。
虽然之前加过微信,但是除了刚来的时候发了一些工作上的表格资料之类的东西,平时私底下根本没有交流。
但是廖开歆就一直催白忍冬让帮打听一下她现在在哪。白忍冬觉得不好开口问,就把微信推给了他,但是那小子死活不自己加蕤秋微信,硬是要白忍冬问。搞得白忍冬很为难又不得不帮他。
冬哥就是这样的老好人。
只要你在他身边软磨硬泡地说些好话,他就拒绝不了,要帮你。当然也有一些八卦之心在作祟,毕竟是牵桥搭线。
白忍冬把廖开歆最近老找他的事,讲给阎西越,阎西越一拍大腿,笑着说。
“你不知道廖开歆那小子是鉴姬达人。每次喜欢的女生都是弯的,暗恋了很多次,恋爱一次没谈上,老惨了呢。”
“啊?”白忍冬一惊。
“他该不会是光看个照片,就喜欢上蕤秋姐了吧。那蕤秋姐十有八九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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