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乐意了,贺泽心高气傲,学不会逢场作戏这一套,裴辰又天马行空说话颠三倒四,总是得罪老板,你呢,又不愿意喝酒,我们是去求人家的,不是人家来求我们,搞到现在,直接搞砸。”
“可是出道曲都——”
“大老板已经把版权交给另一支团队了。”
林然不敢置信,“我们都录好了,怎么能中途换人?”
李哥抖了抖烟灰,“小林,这是娱乐圈,不是过家家,版权不在我们手里,老板想给谁就谁。”
“那我们怎么办?”
李哥笑,“其实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你们得听话。”
“我听话。”
“这样吧,这两天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就带你一个人,别告诉贺泽他们,贺泽这个人业务能力很不错,就是脑子太直,容易坏事。”
林然低下头,反复斟酌思考。
李哥再道:“等你们成了大牌才有机会耍大牌,你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就要学着听话,如果这次出道机会被抢了,团队可能就要解散了,公司是不养没用的废物。”
“我去,李哥我跟你去。”
李哥满意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这才乖,老板们也不会为难你,就是陪着吃顿饭,喝两杯酒而已,我会看着的,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李哥的声音忽远忽近,林然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这个人了,他像是救世主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又像是恶魔把他推进了深渊。
那一杯又一杯烈酒入喉,林然在想或许就是从这一刻起,他和贺泽背道而驰。
他干净又璀璨的明珠依旧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而他却在一夜夜纸醉金迷中破败凋谢。
他们都说他烂透了,是啊,他的灵魂早就腐烂了。
小虫子在草丛里不停的闹腾,周围嘉宾已经散去,偌大的院子慢慢恢复安静。
林然被遗忘在角落,大概是没有人看见,工作人员关掉了灯光,搬走了大部分机器。
贺泽回了房间,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裴辰可能是累极了,一躺下就鼾声不断的沉睡过去。
贺泽披着外套重新走回院子里,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他本是想找个僻静的角落继续填词,却在抬眼间看见了葡萄藤下模模糊糊的身影。
林然睡得不是很安宁,好像是陷入了某一段不堪回首的梦魇里,他呼吸声极快,但怎么都醒不过来。
贺泽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然,从他的那一番话过后,他便直接忽略他的存在,一晚上下来,他几乎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林然啊林然,你可真是好本事,每每都能在我心灰意冷之时又用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折磨我的理智。
贺泽毅然决然的转过身,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去看不去问,和过去一年一样,他们就能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疼。”
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吟随风而来。
贺泽慌不择路的回过头,脑子几乎都没有发出指令,身体已经抢先一步的蹲在了他面前。
他焦急道:“你哪里疼?”
林然的手搭在了肚子上。
贺泽瞧见他的动作,忙不迭的伸手握了上去,“胃疼?”
林然感受到一股热源,本能的想要抓住,“疼。”
贺泽轻轻的按揉着他的上腹,掌心下像是揣着一块冰冷的石头,他眉头不可抑制的紧蹙成川。
林然是没有胃病的,他以前哪怕夜夜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也能生龙活虎继续排练。
平日里还能吃能喝,一顿至少三碗饭,吃少了还闹腾,如果不是要出道需要控制身材,他能一天吃八顿!
可是这才一年时间,他是怎么把自己搞出胃病的?
林然疼的浑身发抖,拼命的压着贺泽的手往胃里戳,反反复复的只念着那一个字,“疼。”
贺泽控制着力度,一边替他揉着又冷又硬的胃部,一边轻声哄着,“乖乖,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忍忍。”
林然缩在他怀里,疼的意识迷离,“你骗我,好疼。”
贺泽不知道他是吹了风,还是吃坏了肚子,在听到他细弱无声的哭泣声时,打横将人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小贺这是怎么了?”孙浩英起夜,刚推开门就被院子里风风火火的一人给吓了一跳。
贺泽急得满头大汗,“林然生病了,我带他去医院。”
孙浩英大步上前,“这是哪里不舒服?村上有一个老中医,医术很好,这里离市区几十公里,如果是急病,可不能耽搁。”
“麻烦孙老师领领路。”
中医馆老先生早已入睡,在听见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后,神色不耐的打开了大门。
贺泽手忙脚乱的将林然放在椅子上,求救似的望着披着外套面无表情的老先生。
“这孩子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有点积食,胃里难受的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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