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它怎么进来?”
“难道我还能是,故意进来看你的?”季凡灵声调微扬。
傅应呈眼尾很轻地挑了下,像是在说也未必没可能。
“我呢,看过太多男人的身体了。”女孩慢吞吞道。
傅应呈:“?”
“早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她拈着手指。
傅应呈:“?”
季凡灵上下扫了他一眼,耳廓微红,强撑着说完:“你的话……也就那样吧,还需要继续努力。”
说完,她飞快地退了出去,嘭的关上了门。
傅应呈:“……”
男人把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垂着头,拨了下额发,气得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两声。
门外,季凡灵呼了口气,感觉自己心跳得有些太快了。
她确实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
往年夏天最热的时候,季国梁和他那些赌友经常一起光着膀子,抽烟喝酒吹牛逼,还觉得自己很有男人气概。
她见得多了,只觉得混着汗臭味和烟味的白花花脂肪看得人作呕。
傅应呈却。
简直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
女孩垂下眼,趿拉着拖鞋,若无其事地去厕所呼噜呼噜洗脸。
只不过,用的是冷水。
而且。
洗得比平时更久了一些。
周一。
早上第三节 物理课结束以后,陈俊把手里的粉笔头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到这里。”
教室里瞬间趴倒睡下一大片。
陈俊抄起桌上的卷子,走下讲台,对着后排说了句:“季凡灵,来趟我办公室。”
季凡灵本来正托着脑袋发呆,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下。
喊屁啊。
有什么事不能微信上说。
女孩走出教室。
在这群小孩面前,她还是挺给陈俊面子的。
进了办公室,陈俊表情极为严肃,从桌上高高一摞作业抽出一本,哗啦啦翻开,摊在她面前:“我周末布置的作业你是一个字没写啊?”
季凡灵没兴趣地掀起一丁点眼皮:“……就这事?”
陈俊气得头疼,把课代表统计没交作业的便利贴递过去:“什么叫就这事?喏,我布置的卷子你也没做。”
季凡灵啧了声:“太多了,不会做。”
陈俊正义凛然,字字铿锵:“不会做难道就不写吗,那在高考考场上碰上不会写的题目你也跟考官说你不会?”
季凡灵:“……”
这只狗真的字字句句都剽窃老唐。
当年他怎么被老唐教训,现在就怎么来教训她是吧?
女孩低下头,诚恳认错:“对不起啊陈老师,您上学的时候,每次都把作业做完是吗?”
陈俊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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