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血洒幻境?”
“幻境一事,还得请教红娘。”
月上君:“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那你可知包庇之罪,在天界受何等惩罚?”烛九阴。
月上君眯了眯眼:“此罪我知晓,天雷刑、火刑还要压在山下做枯草。”
“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又有何干。”
烛九阴见月上君不吃这套,转头与孟章:“他如此袒护,你不气恼?”
“天界那边没有发现。”
“哎哟,好啊,好一个没有发现。适才还说那些毒话,现在又护起崽子了?”
孟章沉默片刻,冷哼:“我非诸葛。”
解君:靠。
话落。
孟章又冲着陆观道言:“你三番五次入幻未被天界发现,只能说明天界没把镇妖塔当一回事,而之后的衔接……”
“衔接之处,在妖界极北,天的终极。那里常年大雪皑皑,恐怕要辛苦看守之人了。”
孟章漫无目的般:“分明游离在外,却如此清楚。”
烛九阴:“千年前镇妖塔的响声,可是把我都吵醒了。那动静,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猜到意欲何为。”
“劳驾您记得此事,”解君笑嘻嘻地上前给烛九阴倒茶,“那您……”
“马车要选得大些。”
“嗳!定给您安排妥当。”
……
语气渐渐飘远。
同辉宝鉴的斐守岁,就看到了这些。
守岁在宝鉴凌乱的风里,借着烛九阴的眼睛,听到了那一头的声音。
吞下吼中干涩。
斐守岁有些害怕被钟山山神发现,但没想到长久的喧闹之后,当烛九阴面前的人儿散开之时,那个老不死的烛龙,笑着给他传音。
说的是:“你可别让我失望。”
高草
斐守岁:“……”
故意为之?
烛九阴:“不然?”
斐守岁哑口。
“可惜那群人心中都有戒备,没把话说全。小槐树,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
“还能是什么,”看到烛九阴在孟章身边说话,传音的对象却是他槐妖,“自然是他们的救人良计。”
话落。
斐守岁尚未反应,那看着竹简的孟章就开了口:“我不瞎。”
“哎呀呀,我当然知晓。”烛九阴。
“所以你想着顶风作案?”
旁边整理书卷的解君抬头:“一切不都准备好了?”
孟章垂眸片刻,等到陆谢江三人走远,才说:“我们方才所言都让槐树听到了。”
“什!”
解君猛地站起身,看看烛九阴,又看看孟章,“这……”
“箭矢已出,无法回头。”
“可是……”解君与那烛九阴失神的眼瞳对视。
斐守岁正好看到赤龙金瞳。
好似透过了屏障,望见彼岸。
解君咽了下:“小槐树岂非知道了死人窟的由来?”
“嗯。”烛九阴颔首。
“唉!您老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怎么了?”
“您还装什么糊涂,您都亲口说了我与燕斋花那厮的干系。”
“我知道啊,”烛九阴乐呵呵地抢过孟章手中竹简,他拍了拍,“你与狐狸姗姗来迟,燕斋花屠了道门,那谢家娃娃没了亲朋。”
“姗姗来迟用得不对!分明是那位阻拦,且西南的惨事……”
“你们此举不就是为了死人窟?再说了,那位又是哪位,打甚哑谜。”
“是王母拦着解十青。”
“那不就好了,与你何干。”
“我若早些料到,就不会……”
烛九阴听罢,冲着孟章咋舌:“你看看,与你待久了都一个脾性。万物苛求个十全十美,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
结果。
孟章不由分说地掷下手中茶盏:“谁都可以说这句话,而你不行。”
茶盏震碎了话语。
停顿之后,四象青龙在两人注视下甩袖推门,扬长而去。
独留解君与烛九阴在屋内。
烛九阴笑了下:“这么记仇。”
“……要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才不会舍下面子找您。”
“不过……”
“怎么了,”解君将桌上茶水擦干,“是小守岁那边的事吗?”
烛九阴摇头:“他无妨,有我的眼睛在,什么术法能拦得住?”
“那又是何事,能让您咽下了口中之话。”
“我是在想这镇妖塔坠入妖界,你们要翻旧账就必须救出小槐树。可没了槐树,谁来做守牢之人?”
“……”
解君还没有回答,书斋之门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