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辰看着她楚楚可怜、害怕至极的样子,原本觉得今晚怕打雷只是她装的,可此刻看着她这般模样,又觉得似乎是真的害怕。
苏婧瑶抱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双腿交叠着坐在床上,神色带着些许忐忑。
“殿下,妾今日是不是做错了。”
君泽辰也坐在了床边,脸色依旧严肃,没有因为她可怜的样子而露出半分怜惜。
眼神平静无波,淡淡的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是不是每次都知道错,但每次都要做?是觉得孤一定不会罚你?”
“妾没有这样想,殿下误会了。”
“妾害怕打雷,心很慌,殿下摸摸?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婧瑶伸手抓住君泽辰的手,不由分说地放到自己的心口,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倔强和祈求。
老男人想必上辈子端庄的、可怜的女人都看多了,但是他对后宫女子向来不亲近,他的后宫中绝没有骄纵的女子。
苏婧瑶就要骄纵到这个男人一步步降低自己的底线。
只是走这个路线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皇后,皇后可不喜欢这种宠妃做派,但是苏婧瑶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君泽辰,只能先想法子将君泽辰搞定。
“没有下次。”君泽辰冷冷地说道。
苏婧瑶委屈地撇了撇嘴,“知道了。”
不可能。
“妾知道殿下习惯了在毓德殿安睡,今晚,殿下可否陪着妾,等妾睡着了再走?”
苏婧瑶再次恳求,眼神中满是期待。
君泽辰没有立刻答应。
只感觉自己似乎对她的每一个要求都在不由自主地同意。
但是今晚他来都来了,难不成就这么直接离开?
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打架。
一个劝他赶紧回毓德殿的黑小辰,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是帝王,既然上辈子就决定了不留宿后妃寝殿,决定要雨露均沾,就不要对某个女子特殊。”
另一个劝他留在水凝殿的白小辰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帝王也有自己的喜恶,这么多女人,总有几个是你更喜欢的,苏婧瑶样貌出众,性格俏皮,才华横溢,不都是你喜欢的?既然想留下就留下。”
黑小辰,挥舞着手臂,急切地喊道:“帝王若是偏宠,女人只会得寸进尺,恃宠生娇,惹出各种事端,到时候不是更心烦?”
白小辰又道:“你上辈子雨露均沾的时候,后宫的事端也没少呀!这女人不是挺对胃口的,难不成还要委屈自己去别的女人那里不成?”
黑小辰愤怒反驳:“女人骄纵之后会爬到你头上,到时候舍不得罚让她变得嚣张跋扈,如何收场?”
君泽辰烦躁地听着这两个小人在耳边争吵不休,脑袋都快要被吵炸了。
苏婧瑶见他久久不回应,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她的要求很无理吗?
正想着,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透过窗户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吓得浑身一抖,迅速缩进了君泽辰的怀里,满脸的惊恐和不安,不满地娇嗔道:“殿下!”
君泽辰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就伸出双臂圈住了她,将人抱进怀中轻声安慰,嘴里脱口而出了一声“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暗惊,这女人对他是不是影响太大了?
她勾引他?
那日,雷雨交加,天空似被墨染,苏婧瑶将君泽辰叫来水凝殿。
君泽辰倒是依言而来,一直陪在一旁,直至苏婧瑶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
然而,苏婧瑶却疑惑又不满,那天雨势那般凶猛,倘若不是她派人前往栖鸾殿将他叫来,君泽辰不就歇在凌悦那里了吗?
反过来歇在她这里,难道就如此令他抗拒?
苏婧瑶有时觉得君泽辰对自己甚是宠溺,但凡她有所求,大多都能得到应允。
可有时又觉着他心如磐石,冷硬无比,更是个自制力强到令人咋舌的人。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是想要留下的,只是他所谓的原则,长久以来的习惯,总会驱使着他压制感性的冲动,永远只做出最为理智的抉择。
这恰恰是苏婧瑶最为苦恼之处,这个老男人实在是难以捉摸!
难搞。
自那日起,也不知君泽辰究竟作何想法,竟有近乎十来日未曾踏入后院。
苏婧瑶不能坐以待毙,凌悦已然与皇后商议着纳妾之事,若自己再不争取些宠爱,又怎能得偿所愿?
凌悦也比想象中难以对付,如今后院中只有她们二人,不管是凌悦还是她,都无法明目张胆做什么。
凌悦也是心如止水,淡定得很,几乎不管君泽辰歇在哪里,只每日都跟着嬷嬷处理后院事务,或者去坤宁宫找皇后。
苏婧瑶看着远处沉思。
也许,凌悦提前选些人进来,后院越热闹,更方便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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