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不得了,其中一个小兵当场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呕吐不止!
费久沉见状,轻哼一声,拢起布袋子,打马扬鞭,跟在秋东身后往王宫方向而去。
若非二殿下不宜在此事上大出风头,他定要借着今日将之宣扬的全丰都城都知晓。
因而,秋东去太子东宫报平安时,太子闻到阿弟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后,当先道:
“太医一早候着了,去后面叫瞧瞧可有哪里不适。”
然后便是吩咐内侍:
“给郭大人传信,就说二殿下已平安归来,让他带人撤回来。”
本来太子是积攒了一肚子教训阿弟的话,可期间经历郭飞虎跟丢人,他趁夜不眠,胆战心惊,此时已然精疲力竭,再无教训人的气力。
等太医在三确定秋东身体无碍后,太子还不放心,赶秋东去浴池泡汤。
亲眼所见,秋东身上确实没有多余的伤痕后,太子才在池子边儿落座。疲惫的揉着眉心,颇为头疼道:
“我方才听久沉说了,阿弟,你是想染指兵权吗?”
太子又不蠢,他仅从费久沉的描述中,就听出秋东在练兵以及行军作战中有极高的天赋。
不论四女山之行,是阿弟蓄谋已久,还是顺水推舟,阿弟都向他这个兄长展示了他的能力。
“你要知道,这天下所有人都能染指兵权,唯独你我二人不行。”
秋东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饮一口珍贵的果子酿,缓缓点头:
“我明白,所以我现在是个一心敛财的纨绔,以后也会是。”
他们那皇帝爹之所以能放开手脚霍霍这江山,正是因为老家伙把兵权牢牢握在手里,不管外头乱成什么样儿,都能保他高枕无忧。
兵权是老皇帝的命根子,若秋东敢打兵权的主意,就算他是对方唯二的皇子,照样落不了好下场。
太子隔着雾气道:
“你明白就好,我会让人对外宣称四女山的匪徒是一帮乌合之众,你们能剿灭对方纯属巧合。你放心,该记的功劳一个都不会少。”
这原本也是秋东的打算,他们兄弟两能想到一处并不稀奇。在没把握之前,还是不要跟老皇帝硬碰硬的好。
稀奇的是,太子接着道:
“若你想暗中培养自己的人手,便大胆去吧,朝臣和父皇那边我自会为你解释。”
秋东惊讶抬头。
太子揉揉秋东脑袋,缓缓起身,背着手居高临下瞧着他,语气认真:
“此前一直觉得让你围着马球场打转着实浪费,如今你既然早有打算,我这做兄长的岂有阻拦之理?”
秋东伸手,拽住太子袍角,笑的十分真心:
“阿兄,谢谢你。”
太子对秋东而言,如兄如父。今日更是给了他身为兄长能做到的最大支持,甚至不惜为他去对抗老皇帝。有些事虽然秋东也能解决,但有人护着,被人偏爱的感觉,总是让人流连的。
“日后别做这种令人忧心之举,有事可以直接与阿兄商议。”
太子的袍角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把空间留给秋东,远远丢下一句:
“对了,今早郭大人家女郎入宫探望贵妃娘娘,贵妃那边特意遣人来问你何时归家,且瞧着办吧!”
秋东双眼闪过微光,对此前的猜测更多了三分肯定。
“知道了,回头就去贵妃娘娘宫里请安。”
太子便觉得他阿弟只要不搞事时,总能善解人意。一抬头与太子妃担忧的目光对上,温和的牵起她的手,扶着她的腰并肩而行。
“可是为阿弟的事而来?”
太子妃温柔抚着肚子,浅声道:
“阿弟究竟是如何想的?想培植自己的势力并没有错,像之前用马球场打掩护不是做的很好吗?连咱们也一并瞒了过去。为何突然行此险招?”
太子轻笑,递给太子妃一撮鸟食,叫她逗廊下秋东送的八哥,缓缓解释: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
“阿弟一声不吭,父皇就不怀疑他的动机了吗?况且此前父皇态度强硬的让阿弟拜国师为师,依照阿弟往日的脾气,早该和父皇大闹一场才对,若他真乖乖认下,当做无事发生,父皇才该心生疑窦。”
太子妃恍然。
秋东此番一闹,父皇只会觉得这就是秋东对他的报复,虽然动静大了点,亮出的爪子直指他手中的兵权。但在父皇眼里,意义跟以往无二,小孩子过家家,笑过便忘,他老人家不会搁在心上。
“阿弟选的这个时机,真是大胆又巧妙!”
太子妃感慨。
如此也算在父皇那里过了明路,日后想做点什么不用再藏着掖着。毕竟如今阿弟手里人少还能藏住,待人多了,想在丰都城境内神不知鬼不觉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是太子妃能想到的,但太子没说的是,最后由他出面宣称此次剿匪一切不过是巧合,把不希望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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