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好人,我都听说了,您让白虎城和朋州城百姓过上了安生日子,我们愿意听您的话,只求您千万别走!”
说着就老泪纵横,直接给秋东跪下了。
秋东扶起老人,认真将鸡子剥开,露出里面干干净净的蛋白,三两口吃下去,笑着跟老人家保证:
“吃了您的鸡子,就是应承下您的请求了,日后这里便归属于定国军,我们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您哪,且安心过日子吧。”
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会在秋东面前上演,定国军的名声已经传遍了附近几城,不知多少百姓在家中翘首以盼,等着秋东带人打过去呢。
毋庸置疑,在秋东的治理下,城内百姓日子好过了许多。
此事传到藩王们耳朵里时,他们一个个暗自咬牙,不得不加快前往丰都城的进度,同时尝试与其他藩王结为盟友,共同抵御来自丰都城内老皇帝的威胁。
至于小太子?
哼,他们这些领了大半辈子兵马之人,可不会轻易承认太子那种根本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的能耐。在藩王们看来,太子与老皇帝相比,稚嫩的就像根刚剥了皮儿的豆芽。
老皇帝马上征战,将他们一一打服时,太子还是个战马都爬不上去的奶娃娃呢!
倒是太子那亲兄弟,确实算得上一号人物,勉强能得他们的正脸相迎,可惜那孩子是个福薄的,早早在白虎城没了。
哎,说起来近日的年轻小辈们真是人才倍出,他们规下多了不少敢想敢干的年轻人不说,那定国军中听闻从主帅到将领,全都是少年人。
本事和能耐一样不缺,让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偶尔会产生他们已经老了不中用了的错觉。
重回丰都城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秋东狼子野心, 最终肯定会剑指丰都城,意在龙椅时,秋东却专注的带兵与狄人作战。
他越是认真, 旁人越是不信。
就连远在丰都城的老皇帝听闻此消息,也不得不召太子前来商议此事。
老皇帝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 或许他自个儿感觉一颗大还丹下去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可太子瞧着他脚步虚浮, 眼神涣散, 完全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此刻他正靠在榻上, 双眼微眯,几个宫人仔细为他捏脚,见着太子来了, 很随意的指了下手位置:
“坐。”
太子头上新长出的白发已有寸长,老皇帝盯着瞧了几眼, 语气听不出是感慨还是怜惜:
“何必呢?”
太子不耐烦与老皇帝周旋, 理了理衣摆, 开门见山道:
“您召儿臣前来有何事便直说吧。”
老皇帝遗憾的摆摆手,收回一早准备好的宽慰话, 面上重新覆上了冷酷的神色:
“以朝廷的名义下旨, 封那所谓的定国军为征北军, 头领为征北大将军, 令他们继续与狄人作战,若能夺回万石城与康宿城, 朕封他一个征北王也未尝不可。”
太子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 深吸口气,眼神幽深, 问老皇帝:
“此举除了掩耳盗铃,还有何意义?”
皇帝老神在在瞧了太子一眼,语重心长道:
“你这性子,柔中带刚,该柔的时候不柔,该刚的时候又刚不起来,要学的还有很多。等你坐在朕这个位置上时,就会明白即便身为皇帝,一辈子也是在不断妥协中度过的。
今日之妥协叫你觉得屈辱了?那朕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朕这一生遇到的比今日更大的妥协比比皆是。去吧,按照朕说的办。”
“您这是养虎为患,那所谓的定国军异军突起,来历成谜,粮草充沛,兵强马壮,显然是早有准备,等待多时,不可能安居北境一隅。
即便朝廷正式封赏对方又如何?难道对方真的会碍于朝廷威严,听命于朝廷?
对方有朝一日终会成割据一方的藩王,与那些打着清君侧在各地招兵买马,打算带兵攻打丰都城的藩王有何异?”
老皇帝用“这孩子怎的如此不开窍”的眼神看太子:
“即便是狼子野心的藩王内部,难道就是一条心?那来势汹汹的征北军便是朕插在藩王中间的一把刀,届时以朕的名义命征北军进京勤王,对方可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等征北军与藩王打成一团,朝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老皇帝这般想不算错,尽管他的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跳舞,可按照常理推测,他的打算并没有问题,既然定国军意在天下,肯定不会放过名正言顺和藩王对上的机会。
只要操作得当,老皇帝谋算的场面确实会出现。
“您是打定主意采取驱狼引虎的计策,放任藩王一路打到丰都城外吗?置天下百姓于何地?置我姜家颜面于何地?”
太子的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差来形容了,近日他忙于安抚各地官员,尽力与各地驻军沟通,阻止藩王进京的脚步,精力不济,此时脑子更是嗡嗡作响。
老皇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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