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很快就看出这是一具炼制出的躯壳,毕竟现实中没有任何妖物长成这副样子,但分明是妖异的形貌,不知为何显得十分可爱。
“你们好,我是迟满。”飞舞的小人开口了。
众人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这小人,不久前城主登上城楼时它就跟在其身侧,此时听见这小东西姓迟,众人心里泛起各种猜测。
此时迟一悬从传送门中走出,示意大家都坐下,才道:“不必见外,这不是外人,算起来,这是从我魂体中分出来的一部分。虽然如此,但它也有自己的想法与性情……从今天起,它就是朝歌的副城主,日后若是我外出不在,城中一切事务都由它做主。”
朝歌越来越大,如今还要立国了,自然得有一位副君或者丞相在东家外出时统领朝歌。
要是东家此时指定一人坐这个位置,大家或许会有些微不服,但眼前这位迟满既然是东家从魂体中分出的一部分,自然没人有意见,于是众人又齐齐朝着迟满拱手一礼。
迟满的神情看起来相当满意,手中小棒子一抬,“诸位免礼,有关登基仪式,就由我来主导大家。”
东辰洲,霸刀门。
正搂着美人寻欢作乐的厉鸣忽然面色一变,喷出一大口血来。他怀里的美人被喷了一脸,吓得都僵硬了。
厉鸣面色变了变,忽然推开人,暴怒道:“去把水明珠叫来!”
水明珠不明所以地进来,一到厉鸣跟前就被扇了一巴掌。
水明珠只是筑基修为,而厉鸣这一巴掌可毫不留手,哪怕没动用多少灵力,也不是水明珠能扛得过的,他当场被扇飞出去,撞到墙上又摔落在地。
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水明珠满嘴是血,却不敢晕过去,而是立刻诚惶诚恐地爬到厉鸣面前,“真君,出了什么事,奴做错什么了?”
厉鸣抓起他的头发,盯着他恶狠狠道:“我的化身死了!”
水明珠瞳孔震颤,厉鸣送去东海国的那个化身?
元婴期凝结一个化身不容易,化身死亡,本体也会受伤,而且化身的记忆还会在死亡的同时传送到本体这来,厉鸣想到自己在朝歌所遭受的耻辱,就狂躁地恨不得杀光那一城的蝼蚁。
他对着水明珠大吼大叫,一心只关注自己受了多少耻辱,拿鞭子对着水明珠翻来覆去地抽打,浑然不觉有人将这里的秘密听了去。
不久后,霸刀门的孟长老找过来,惊动了正在闭关的护法长老,也就是厉鸣的师父王不化!
“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像只发狂的野兽!”
王不化的训斥令厉鸣回过了神,他唾了水明珠一口,“都是这贱人,害我受辱。”
他对王不化道:“师尊可要为我做主!朝歌……”
谁料王不化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你还有脸提,你去朝歌做什么?平白留下把柄,刚刚那姓孟的就为此事来给我难堪。”
厉鸣着恼道:“那姓孟的只不过是元婴中期,弟子要不了多少就能超越他,师尊怕他做什么。”
王不化阴沉沉盯着他。
厉鸣这才想起来姓孟的背后站着霸刀门门主白敬贤,忙道:“师尊早晚能做掌门,到时候就不必受这些气了。”
王不化这才收了气,“刚刚那姓孟的说你在朝歌行事猖狂,败坏了门派名声,说掌门因此驳回了去往西极洲的那条航线。”
厉鸣气急败坏,“我就说那厮怎么会好心帮朝歌出头,原来只是借此打压我们。”
王不化:“那你又为何要去朝歌挑事!”
厉鸣:“还不是白经天跟朝歌那小子交好,我就想膈应膈应他们!”他又说了在朝歌所受的耻辱,“师尊,朝歌那小子手里不少好东西,连我的化身都能弄死,我真想现在就去将那些好东西都挖出来,献给师尊做寿礼,顺便也为我自己一雪前耻。”
王不化:“你还是别冒进了。”他沉吟道:“我看白敬贤有意扶持朝歌做她儿子的臂膀,你现在都被姓孟的盯上了,要是贪功冒进,说不准会跌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厉鸣着急:“那可怎么办?”
王不化:“自然是安分一阵,等他们放松警惕,再将朝歌铲除。难道你师尊还会坐视白经天的势力壮大吗?正好这段时间你多巩固修为。”
厉鸣一听不能立刻报复回去,心里就有些不服气,面上却还是很恭敬地听从王不化安排。
王不化却没有留意他的小心思,要说起来,这一年令他不顺的事还真不少,其中最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就是几个月前,一个借了他的手结丹成功,却逃之夭夭的小子。
王不化那天在那么多弟子前丢了面子,一直记恨到现在。
那贼子,最好不要有教他找到的一天。
白经天一路催促着鲲舟加快航行,总算在两天内赶到了朝歌。这一回他的待遇可没有上一回好了,一看见鲲舟上霸刀门的旗帜,朝歌的守城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白经天懒得与他们计较,好在郭千山正当值,没教他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