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干脆不说话,没有喉结就带着围巾,佯装脖颈受过伤。蛰伏如意班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人戳穿你的身份,你还真是了不得!”
“如意班?”哑叔终于开了口,满是褶子的脸上,漾开极为讥讽的冷笑,“狗屁的如意班,这就是个贼窝子。如果不是当年昧着良心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方问山和付流能有今时今日,能有如意班吗?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死亡的滋味。”
方仁杰咬牙切齿,“你把我爹藏哪儿去了?你把他怎样了?”
“你爹?”她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却因为激动,而让搁置在林慕白脖颈上的刀刃,越发进了少许。
林慕白娇眉微蹙,愣是没敢吭声,只是将视线安然落在眼前的容盈身上。
他那双猩红如兽的眸,让她心中难安,生怕他会就此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所幸见血的傻王爷,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也在害怕,害怕她会就此死去。
“你爹就是个杀人恶魔。”哑叔切齿,“他杀了多少人?他死有余辜!”转而望着林慕白,“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高渐是死在方问山的手上。而我将计就计,便将纸条塞进了高渐的手中,模糊众人的视线,制造了这桩杀人连环案。可那又怎样?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从始至终,除了方问山,谁的生死都与我无关。”
“你杀了我爹?”方仁杰嘶吼。
哑叔笑得凄厉,“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横竖我都是要死的,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得被我用野兽夹子打伤,那夹子上淬了毒,他动弹不得,最后被我放了把火,生生烧死。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临死之前的痛苦,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冤魂,回来报仇的畅快淋漓。”
“你杀了方问山?”金无数一怔。
“他本来可以逃过一劫,只可惜他知道太多,竟然还敢回来杀人,那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找他,已经找了太久,我再也没有时间可以虚耗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中带着几不可闻的倦怠。
仇恨,是最累的一种感情。
为恨而活,为恨而生,才是最生不如死的。
“我爹,回来杀云水?你”方仁杰瞬间愣在那里,几乎同时,所有人都震住。
唯有林慕白,依旧眸色清浅,柳色青衫,淡泊仍然。
“一个人是远远做不了那么多事的,她还有个帮手。”
“你胡说!闭嘴!”哑叔慌了,身子都开始打颤。
“致命的帮手,连贯这一切引向成功的最重要部分!”林慕白的视线骤然瞥向云水的房门,脖颈上的血,留得更多了,衣襟上也开满了血色梅花,阳光下,更显触目惊心。
暗香倒吸一口气。“是云水?高渐和云水师父?”
“不,不可能!”方仁杰厉喝,“这绝对不可能,云水不是这样的人,她绝对不是!”
“方才如果不是我过来,云水已经走了,不是吗?”林慕白冷笑,“出来吧云水!你也该醒了,再装下去,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暗香张大嘴巴,“师父,云水中了醉三,她昏迷不醒呢!”
“鞋子都移动了,已经下过床了,就不必再躺着。”林慕白眸色幽冷,“出来吧!该说的话,都说说吧!是非对错,恩怨纠葛,也该有个了结。”
音落,风过无声,一片死寂。
终有脚步声,于房内微微响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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