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连子一眼,“你倒是懂得不少,那你跟杂家说一说,这殿下的心,怎么一病之后就变得这么快?你还真当殿下与你们这班小杂碎一样,没心没肺?他可不是一般人。”
小连子急忙赔笑,“那是自然,公公教训得是!”说着,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奴才失言,奴才多嘴!”
“好了!”魏道德轻叹一声,“杂家瞧这林侧妃,也没什么不同,怎么连带着世子爷都上了心?”
“也许公公还未看到林侧妃的好处。”小连子低低的开口。
魏道德一想,“也对!小杂碎们,都给杂家留意着点。杂家倒要看看,这林侧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把恭亲王殿下和世子,都给制服了?”
小连子行礼,“奴才明白!”
“这明白有两种,一种是嘴上明白,一种是心里明白。懂吗?”魏道德冷飕飕的开口
小连子眼珠子一转,快速道,“奴才是心里明白!”
“那就好!”魏道德拂尘一甩,幽幽然的抬步离开。他还真的没弄明白,这容盈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是在这林慕白的身上找到了白馥的影子?还是林慕白耍了什么手段?
魏道德的表情很奇怪,带着几分僵冷,几分犹豫。
似乎林慕白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征服一个不可能被征服的男人,任凭你带着千军万马,也冲不进他的堡垒与阵地。多少年了,恭亲王府的后院,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瞅着,眼巴巴的看着等着,始终无果。
可这林慕白不过数月,便让容盈已死之心得到重生。
魏道德轻笑一声,“看样子,殿下是真的动了心。”拂尘轻甩,如此便可以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了。只不过,有情虽好,奈何世事无情。
怕是,容不得。
魏道德回去的时候,便遇见了痴痴驻足的苏离。
轻叹一声,魏道德上前行了礼,“老奴给苏侧妃请安。”
“魏公公何必客气,您是皇上跟前的老人,苏离不敢受此大礼。”苏离笑得温婉,这大家闺秀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得的。
“苏侧妃好生准备吧,再过一会就该启程了。”魏道德道,“杂家可不敢让皇上久等。”
“苏离明白!”苏离颔首,“业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回京。”正说着话,苏离突然面色一紧,随即跑到一旁栏杆处,趴在那儿拼命的干呕。
魏道德猛吸一口气,“侧妃这是怎么了?”他在宫里伺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宫里大大小小的嫔妃,魏道德也不是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干呕,意味着什么。但还是要问一句,确定一下实情才是。
秋玲慌忙捋着苏离的脊背,焦灼万分,“主子,你还好吧?要不,奴婢去弄完酸梅汤。”
苏离抬手,面色稍缓,无力的坐在栏杆处,“不用了。”
“这是——”魏道德面色微恙,“苏侧妃难不成是有了身孕?”
苏离轻叹一声,“还望魏公公能为苏离保守秘密。”
“这是为何?”魏道德惊问,“难道殿下还不知道?”
“我未曾告诉殿下。”苏离坦言。
魏道德越发不明白,紧跟着便追问道,“侧妃既然有孕,何以要隐瞒?恭亲王府子嗣单薄,皇上正苦于殿下独有一子,怕来日血脉稀薄。难得侧妃有孕,乃是天大的喜事。”
苏离苦笑着,眼眶微微泛红,“公公慧眼,难得还不明白苏离的意思吗?如今殿下一门心思都在林侧妃处,我这厢说出来,还怕殿下一个不高兴,喜事变丧事。”她的话语轻柔,说的这般低沉,音色中带着多少无奈与悲凉。
望着苏离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一副为人母的无奈与落寞,倒叫魏道德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这话说的,好像那林慕白是毒蛇猛兽一般。
容盈对林慕白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方才魏道德亲眼所见,所以——对苏离的话,虽不敢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直起身子,魏道德道,“如此,岂非委屈了苏侧妃?”
“只要能平安生下孩子,我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苏离笑得温和,“还望魏公公能为我保密,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魏道德点了点头,抱着拂尘一声长叹,“这都是什么事?”语罢,拂尘一甩,疾步离开。
眼见着魏道德离开,苏离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
“主子不是说这件事得回去再说吗?怎么突然决定,要让魏公公知道?这魏公公的嘴,未必能严实。”秋玲低声提醒。
苏离笑得寒凉,“他的嘴,对谁都严实,唯独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可能严实。告诉了魏道德,就等于告诉了皇上与皇后娘娘。若我腹中的孩子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这罪名无疑就落在了精通歧黄之术的林慕白身上。你觉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时候会放过她吗?”
秋玲点了头,“主子这招借刀杀人用的极好。”
“好不好,就看我能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苏离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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