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越池问话的语调冷得像要落下冰渣。
“就在原先的四山。”
汤越池转身走向传送阵,衣摆翻出凌厉的弧线。
乔茂朝汤越池喊了一声:“汤师兄等我——”
见汤越池脚步停下后转头问这些弟子:“益景同呢?”
“因为益掌门久不归来,简长老又下了禁止出入宗门的禁令,他就擅自离开了,目前下落不明,现在应该还不知道益掌门出事的消息。”
随后又简短地说了几句就小跑着跟了上来。
“这阴险老贼!”乔茂愤愤地骂了一声。
转而哭丧着脸。
“汤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上次分别益沛还给二人额外准备了保命的灵物,他嘱咐二人务必保重性命。
对二人来说,益沛不单是师长,更是如兄如父。
益沛很少开玩笑,在外俨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掌门形象,看起来不是好相与的。
可乔茂知道,他尊师重道,对弟子也极为和善,因着林修逸与汤越池的关系更是时不时还托人捎给他灵果。
这么个人,好端端地就这么死了?
纵然心中悲痛,乔茂也知道事发蹊跷。
与简波绝对脱不了瓜葛。
只是现在满宗门弟子,半数以上都是简波的耳目。
“燕长老不是受伤了吗,你可以去看看他。”汤越池说。
“那你和我一起,简波曾两次谋害你都未得手,来宗门这趟的目的决计和你有关。”
“何止。”
倘若单只是想要汤越池作为一味灵材制作灵力分散药剂,未免也太曲折。
他的胃口显然不小。
结合他以前的行径,更像是将整个乾元宗转化为他的畜牧场。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别落单,他逮到机会肯定会再次害你——”
还需要落单才能动手?汤越池心中不由冷笑,简波现在独揽大权,随便给他按个罪名都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乔茂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紧锁眉头说道:“不行,你得走,现在的乾元宗对你来说太危险。”
“既然来了,我走不了。”
这话说得乔茂揪心,他不想汤越池出事,心念电转,他想到除了掌门闫睿之外,宗门中还有一位实力超群的长老——
“我们去找郑长老,有她庇护简波不能轻举妄动!”
有危险的是汤越池,乔茂的神情却比他还要紧张。
汤越池颔首。
“在此之前,先去看看燕长老和你的师兄们吧。”
……
幺山。
弟子居前所未有的寂静。
那些养在住所旁的家禽瘦死在地。
直觉不妙,乔茂逐一推开房门——
这间没人、那间也没人。
他的脚步越来越急,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他一路奔向燕弘新的洞府。
心中期望着推开石门就能见到师兄们围在师傅身边。
石门轰隆作响,缓慢开启后。
二人看到石洞里空无一人,乔茂直奔向里间,床榻上倒是躺着一个干瘪的人形。
急促的呼吸震得他头昏脑胀,乔茂拉开被子,看尽了燕弘新。
“师傅?师傅!”
乔茂伏在床边用手推着燕弘新的胳膊。
燕弘新原先红润的脸色此刻翻出一种灰白来,他的眼皮像是很沉,睁眼甚至要借助抬眉的动作——
“乔茂?怎么回来了?”
那声音有气无力,乔茂听得心里直发酸,问道:“我没事师傅,你怎么了?师兄们呢?”
噩耗接踵而至。
汤越池听着燕弘新以虚弱缓慢的声音将最近发生的祸事娓娓道来。
——那些邪修对乾元宗格外熟悉,先是捣毁了传送阵,后又分了好几波去袭击各个山头,幺山、则是他们的主要袭击对象。
说到幺山留守的师兄们统统死于邪修之手,乔茂与燕弘新抱头痛哭起来。
难怪幺山小厨房能冷清至此。
原来那些将乔茂视如己出的师兄们全都死了。
燕弘新不得已切断了跨洲传送阵,他要用灵力退敌,可惜他不善打斗,还是被邪修重伤后擒去。
至于简波是如何力挽狂澜扭曲事实,他并不清楚。
“那你呢?你都成这样了?宿长老没来为你看诊吗?”
燕弘新咧着嘴笑了一声:“人宿炎彬是丹修又不是大夫,他来也只能给我送点丹药,为师没事儿,歇个几天就好了。”
说到这儿燕弘新停顿一瞬,他的笑容收敛,问道:“诚洲那边怎样了?”
警钟
绝望。
吃穿住行睁眼闭眼,样样绝望。
食物千金难求,饲养的家禽n大批量死去,不然就是魔化。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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