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红色记号的是和那位相交亲近的几位,蓝色记号的是厌恶的几位,还请女郎多瞧瞧。”
“这玉石棋盘是早些时候那位来时便是有些坏了的,老大人特叫人修好了的,女郎回来,这玉石棋盘也正巧好了。”
“这册子上所有都是那位用过的,老大人说且听女郎吩咐处置。”
“……”
苏棠刚吃了两口饭,眼前突然的摆上的一众册子,物件。
苏棠额角微微发抖。
祖父老人家,还真是人尽其用。
“知道了。”苏棠微笑。
嬷嬷候在一旁,不再说话。
苏棠细细品鉴。
饭菜很好,多的是清淡,显然大都适合祖父的口味。
放下碗筷,苏棠去到了书房。
书房的布置和原身记忆里南武城父亲的书房一样。
苏棠拂过桌面,手指间没有半分尘土。
她情愿这里的布置是那位太傅老大人在得知她回来之后才安置的,可书架上的书又确确实实是原身父亲的笔迹,笔迹略显稚嫩,上面的摘要也似乎更稚嫩。
苏棠随意的看了几本,落座。
还不待李清田动手,身边的侍婢开始研磨。
墨泽浑厚香浓,比苏棠自己研磨的还要好。
笔尖蘸起,苏棠写了三封信。
一封给平安小栈,要他们尽快带人往京都来。
一封给小夫君,问他如今怎么样。
还有一封给镇国公府。
感谢相助,不日就去镇国公府再谢。
而后在嬷嬷的陪伴下,绕着太傅府转了一圈。
既祖父把太傅府的账簿交给了她,她总要尽责。
无论是太傅府边角的小院还是下人房里让苏棠多看了几眼的小丫头,嬷嬷都能一一道出。
“原本可是嬷嬷掌管着府中账簿?”苏棠问。
嬷嬷笑道:“老奴焉有此幸,历来都是在管家手中,也就是前去接女郎回转的宋管家的亲爹,宋管家世代伺候老大人,深得老大人信重。”
“祖父不是寒门出身?”苏棠问。
嬷嬷道:“所谓寒门亦是门,只是家中有一二老仆而已,何况宋管家的本事大着呢,也就是女郎才能接过来。”
“嬷嬷在府中又是多少年月?”苏棠问。
“奴在府中已经三十一年了。”嬷嬷道。
苏棠惊讶:“如此,嬷嬷可是见过我父亲?”
“见过。”嬷嬷。
“父亲是什么样的?”苏棠。
虽只是浅浅粉黛,但双目明亮显然就是濡慕之情溢于言表,嬷嬷神色微微恍惚:“郎君与老大人的性子几乎一般……”
花坛内,苏棠坐在亭中,随着外面的轻风浅浅飘过,嬷嬷声声入耳。
原身记忆中的父亲越发的明朗,苏棠对那位太傅祖父也略知一二。
曾被父母宠爱的少年郎君天真无邪,在母亲过世后长大了,性情变得坚定勇敢,却也和父亲一样的执拗,争吵一次又一次,更是在婚姻大事上违拗了父亲所命,与心爱之人结成连理,父亲震怒,却也是无可奈何,但终究父子两个还是针锋相对,郎君携妻离去,一走就是十三年,十三年也未曾回家看一眼,那时幼小的她才三岁。
“郎君过世,老大人悲痛欲绝,连着七日不曾处理公务,若非是路途遥远,老大人的身子难以奔波,必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何况女郎年幼,也总该接回来,谁又曾想到竟有人胆敢对女郎不利~好在女郎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安安稳稳的回来,老大人也总算是能卸下心里的石头了。”嬷嬷红了眼睛。
苏棠的眼眶也是一片通红:“嬷嬷说的是,如今也只有我与祖父相依为命,既父亲没能在祖父跟前尽孝,也该我照顾祖父。”
“郎君真是把女郎教的极好。”嬷嬷忍不住擦泪。
……
太傅府二道门口。
车马停下,太傅从车上下来。
仆从临众,似和之前每一日一样。
但府中上空明显飘着浓浓的菜香。
“老大人,女郎亲自给老大人做了菜,奴远远的瞧见了,那样式,那味道,真是这个。”老管家手袖撩起,露出半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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