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凝视着盛穆,警告道:“盛穆,你别想用你的权势搞东搞西,要是你敢对陈轩浩下手,我不会原谅你的,别让我恨你。”
盛穆垂眸,遮住了眼中阴暗的情绪,他修长的手指上捏着一片从纪嘉树身上摘下的树叶。他将它当成纪嘉树摩挲,安抚自己逐渐焦躁的情绪。
他说:“纪嘉树,你当真就这么在意他?连我跟导演说了什么都不问,就急着维护他?”
他的心里产生了一股极端的怨恨。
纪嘉树觉得有些可笑,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忘记了他是怎么在他,在别人面前维护陆飞白的,还好意思质问他?
“他是我朋友,我不想他因为我受到伤害。”他淡然道,“你是什么性格的人我了解,你会做什么事我也能猜到。读书时候我的那些玩伴为什么会突然转学或搬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盛穆,我以前不介意你过度干预我的交友,现在介意了。”
他曾经太过渴望得到盛穆的爱,才会从他这种偏执的行为中获得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也有点不正常,却无力改变。
只要盛穆是关心他的,哪怕举动偏激,他困扰之余也会感到开心。
他就像一只准备过冬的小松鼠,将盛穆给予他的感情一点一点捡回来囤积在一起,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他还是在意他的。
“那我呢?对你来说我是什么?”盛穆压根不在意纪嘉树知道他做的那些好事,他只在乎一件事。
他紧紧握住他的肩膀,俯身看着他,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强烈的醋意与不甘:“小树,告诉我,对你而言,我真的不重要了吗?”
纪嘉树用力抚开他的手:“你是我哥哥,对我来说当然重要。”他望着他,笑的一脸纯良,眼中却流转着恶意,“盛穆,不要再死缠不休了,我都向你保证了,我们永远都会是亲人,你还不满意什么?”
失望、痛苦、愤怒、不忿在心中如潮水般起伏,对纪嘉树汹涌的欲望更是在盛穆胸中横冲直撞,无数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维持不了一点冷静。
他低下头,没让纪嘉树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空气变得沉闷,令人窒息。
纪嘉树有种报复后的快感,多年委屈化作名为恶的情绪在他心中膨胀,他继续放着狠话:“如果你让导演改规则配合你,干扰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我就退出这个综艺!盛穆,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他的话就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盛穆的脸上。不远处传来嘉宾们络绎不绝的欢笑声,他心中却一片死寂。
该说的话都说了,纪嘉树不想再理他,他绕过他就要回去。
盛穆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他闭了闭眼,似乎想理一下头绪,却理不出来。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纪嘉树眉头紧皱:“你给我让开,别逼我扇你!”
盛穆抬眼,直直撞进他那双不耐烦的眼睛里,他说:“纪嘉树,我也跟你说清楚一点,我不要再跟你当什么哥哥弟弟,我要你当我男朋友。”
如果他不愿意,也没关系,他会把他关起来,直到他愿意为止。
“你,你不可理喻,你简直无理取闹!”纪嘉树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凭什么他想让他当弟弟,他就要当弟弟,想让他当男……男……
光是想到那三个字,他就觉得荒谬至极!盛穆怎么有脸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游刃有余。
他走得慌张,差一点又撞到了人。
“嘉树,你真要看着点路走,别又给摔了。”丁轻芸说。
纪嘉树看着面前的两人,擦了擦眼睛,强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丁轻芸跟陈轩浩互相看了一眼,丁轻芸说道:“你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迷路了。”
盛穆追上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他说:“他去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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