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被马震得脑袋有些晃悠,抬头一看,是许步歌线条分明的下颚线,这时他也正垂眸来看我。
&esp;&esp;“这是到哪了?”
&esp;&esp;眼前有一个树稀草盛的山坡,风景不错,往远眺能看到京城的街市烟火,我没来过这。
&esp;&esp;“我哪知道,马儿带我来的。”他翻身而下,又绕到前赞赏般拍了拍马脖子,才牵起缰绳带着载着我的马走上那不高的土坡,土坡上有棵树,我想他是要带我去那。
&esp;&esp;“那我们怎么回去?”
&esp;&esp;闻言,他侧身看了我一眼。
&esp;&esp;他笑的时候,嘴角乃至眉梢都是扬起的,隐约露出虎牙,风带着他高束的发尾也扬起:“但凡我去一次的地方,我都能记得回去时的路。”
&esp;&esp;他在前大步走着,像傲气的将士昂首挺胸风采熠熠:“你可别小看这项技能,我小叔说了,这要是带兵打仗,这样的技能定能发挥出令人想象不到的作用。”
&esp;&esp;“是了。”我也跟着嘿嘿的笑,
&esp;&esp;“你在敷衍我?”将马带到了树边将缰绳绑上的同时,他抬头,带着些许的不满。
&esp;&esp;“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我自顾自扶着他的肩膀从马上下来,理了理裙摆:“你很特别,这是别人都难有的天赋,我真心为你高兴,你自有心中的一番报复,这是那些身处深闺日日眺望院内一方蓝天的男子想也想不到的。我只是……”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一寸一寸在他脸上游移,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无比:“真羡慕啊,你未来的妻主……你家人为你相中的是哪家的女子?”
&esp;&esp;让我知道,我去会会她,只要不是皇女,我包能破坏这段姻缘的。
&esp;&esp;许步歌愣了会,转向另一边:“我的婚事已经拒了。”
&esp;&esp;“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绕到他面前,惊奇无比。
&esp;&esp;最近我也没听说京城内有哪家落败或嫡女受害啊。
&esp;&esp;他理所当然道:“我不同意就在家闹了一场,在外面游荡了几日后再回去,父亲便告诉我,这门婚事我既不喜欢,就不说了。”
&esp;&esp;“如此简单?”
&esp;&esp;我不信。
&esp;&esp;许步歌道:“如此简单。”
&esp;&esp;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esp;&esp;这类事是该如此简单的吗?
&esp;&esp;我的第一次婚约,是在去宫里的马车上才知道的。
&esp;&esp;那时我正懵懵懂懂依偎在父亲怀中,听他告诉我以后要对四皇子君嘉礼好,他是以后要陪我一生的人。
&esp;&esp;我对这种关系不解,便问父亲是不是只能是他了,不能再与旁人玩了?
&esp;&esp;然后父亲就笑了,可眼睛却没笑意,他说:“这话你就不要在宫里说了。”
&esp;&esp;我第一次见嘉礼时,他在哭,他被他那时正受皇上盛宠的父君抱在手中,不肯下地。
&esp;&esp;大人之间的几句寒喧皆绕不开我与他十分相配天作之合之类的。
&esp;&esp;说完之后父亲轻轻推了推我的背,我会意走向那对父子,冲他们笑,邀嘉礼下来玩。
&esp;&esp;嘉礼这才把脸从他父亲身上拿出来,眼挂泪滴地看向我。
&esp;&esp;他很漂亮,精致宛如人偶,我那时才小小的一个人就在想,若是能与这样的人一起玩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esp;&esp;那段时间我常进宫,兴许是我去的过于频繁了,父亲陪我入宫的次数渐少,直至换成忠叔陪我进宫,再后来便连我也不让去了。
&esp;&esp;我很清楚的记得,不见嘉礼的那段日子我很想他。
&esp;&esp;上次与他道别他唤了宫人堵住门,歇斯底里的不让我走,可宫禁时间将至,我不得不想办法离开,我接连许下多条誓言保证自己过几日一定再来。
&esp;&esp;而再次见他却是在几月之后的他的生辰宴上。
&esp;&esp;父亲牵着我的手很用力,不让我离开他身侧,我努力探着身子去看嘉礼,却看见他身穿层层宫服独坐在主位也正撅嘴瞪着我。
&esp;&esp;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可我挣脱不了父亲的手,去不到他身边,我没法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那些稀奇玩意哄他开心。
&esp;&esp;而他父君的身影,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