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来到大明的国家,故而需求量极大,又因为要跨越这片海域,损耗也极好,所以这才需要一块地休整。”
&esp;&esp;他想了想看向其余人:“似乎,也有些道理。”
&esp;&esp;“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有何干系。”杨一清冷漠说道。
&esp;&esp;“若是给了一块地,到底还是在大明手中,拿回来不是很方便嘛。”王鏊从大局出发,“我看过两个海贸司的这两年的贸易单,佛郎机确实贸易频繁,今年南直隶受灾,江西福建和河北清丈完成后要减免一年赋税,虽说九边贸易现在算是无忧了,但蒙古人能结多少铜钱白银,这些佛郎机人能带来源源不断的白银,正好可以充盈国库,缓解目前的压力。”
&esp;&esp;朝野上下现在对这个事情大都不太在意,大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毕竟国库需要大量的银子来维持各地的开销,现在有人送来银子,也就是给一块地方,和街上租店面一样,瞧着也不是大问题。
&esp;&esp;杨一清沉默了,但脸色还是写满了不赞同。
&esp;&esp;杨廷和反而欲言欲止,脸色凝重。
&esp;&esp;“都是自己人,直说就是。”王鏊说道。
&esp;&esp;“他们的白银流入未必都是好事。”杨廷和说。
&esp;&esp;“有钱还不好吗?”梁储震惊。
&esp;&esp;杨廷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江芸芸。
&esp;&esp;江芸芸抬眸,从袖中掏出几本折子,众人见怪不贵,已经各自接了过去。
&esp;&esp;“南边物价飞涨。”江芸芸直接说出结论。
&esp;&esp;杨廷和点头:“本来铜钱就有不足量的问题,但大家认形制,只要重量少得不过分,基本上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但其实百姓对此已经苦恼已久,现在不约而同,南直隶以南的沿海地方的百姓,自发开始用白银交易买卖。”
&esp;&esp;江芸芸又从右边的袖子掏出一本折子,递给王鏊:“这是广州惠州府知府递上来的折子,讲的就是这个问题,认为白银流入太大了,导致两广地带一应物品都水涨船高,长此以往定然是不利百姓的。”
&esp;&esp;“这里面还说了,若是佛兰机人掐住了海峡要道,我们白银流入量就会瞬间紧缩,与此带来的后果就是会有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江芸芸补充了一句。
&esp;&esp;“这……这个折子怎么去年没见过啊。”毛纪犹豫问道。
&esp;&esp;江芸芸微微一笑:“去年年底事情太多了。”
&esp;&esp;是了,陛下不准养猪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兜兜转转,变成了寡妇子女可以从母性,又到各地知府知县上折子对此事展开深入基层的辩论,反正就是是个人都要说两句。
&esp;&esp;毕竟改姓是个大事,之后又牵扯户籍和土地上,但奈何陛下态度坚决,内阁又因为江芸作为一个强势的阁老,诸位便是有再多的话也不好多说,所以此事闹到开春后,内阁共同草拟了一份改姓准则,才逐渐消停下来。
&esp;&esp;这两月江芸在诸多的折子中摸索出一个大概的流程和规范,王鏊作为首辅心中柔肠万千,也颇为不赞同,奈何司礼监大太监谷大用几次三番深夜悄悄来家中,几番推心置腹的对话中,不得不低下头来,最后商量着几位阁老一起署名,这才把此事掀过去。
&esp;&esp;毛纪对此讪讪地没说话了。
&esp;&esp;杨廷和也不多说此事,只是就白银的事情继续说道:“我们的北面和西面,例如九边,西安都还是用铜钱,每年的两税都还是直接交粮食又或者是铜钱,但南方自琼州开始早早就开始缴纳白银了,若是白银一旦减少流入,南方的两税就会立刻垮掉。”
&esp;&esp;琼州开始缴纳白银的历史,还要从江芸当年去琼山县做县令后开始统一收税开始说起。
&esp;&esp;“那就继续交粮食啊。”梁储不解。
&esp;&esp;“南方自来多山,除了长江口那一大片地方,他们的土地开垦大都以山地为主,不似平原地带,一马平川,哪里都能种地,在海贸之下,不少人都开始下海做生意了。”江芸芸解释道,“一旦做不成生意,他们没有一分钱。”
&esp;&esp;梁储瞪大眼睛,下意识骂道:“我就说士农工商,百姓就该好好种地的。”
&esp;&esp;杨廷和解释道:“若是好种,浙江福建广州就不会在最开始就有大量百姓偷逃出海做生意了,这是本末倒置的说法。”
&esp;&esp;梁储还是不高兴:“那不是都荒废了土地,做生意本就风险大。”
&esp;&esp;“种地更靠天吃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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