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马上要走了,晚上再换也成。”巴纳多摸了摸脑袋,见奎比拉的面色沉了下去,忙一骨碌坐起身乖乖地跑了过去。
&esp;&esp;莱恩目睹了这一切,放下心似的点了点头。
&esp;&esp;见伊斯维尔也望向了那边,莱恩顿了顿,道:“不用担心,他们就是这样。”
&esp;&esp;几人在丛林里又待了四天,其间又陆陆续续听说了那顶神秘王冠的消息,但始终没有那个反叛者的踪影。
&esp;&esp;为了行动便利,他们没有携带太多物资,天天吃野菜汤也受不太住,伦塔一锤定音,先回小镇休整。
&esp;&esp;他们刚回到小镇,就见几辆豪华的马车从大道上穿行而过,侧面印有峭壁冷杉的花纹。
&esp;&esp;众人脚步不停,伊斯维尔却发觉奎比拉落在了后面,回头唤道:“奎比拉小姐?”
&esp;&esp;奎比拉兀自出神,面色煞白。
&esp;&esp;“您这是怎么了?”伊斯维尔上前一步,问。
&esp;&esp;后方的动静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伦塔扫了一眼那几辆华贵的双层马车,若有所思。
&esp;&esp;奎比拉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忽见从一辆马车上跳下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头发花白,却身形稳健,越过大道来到了众人面前。
&esp;&esp;“小姐,”在其余人惊异的视线中,管家对面色难看的奎比拉微微躬身,“夫人想见您。”
&esp;&esp;——“真是好久不见了,奎比拉。”
&esp;&esp;眼前的妇人一袭长裙,长发挽成精致发髻,嘴角和眼尾虽有皱纹,却仍是风韵犹存。
&esp;&esp;众人被请进了一间餐厅,称不上豪华,但在这座刚刚发展起来的小镇已然算顶尖的那批,换做平时,他们万万不会踏足。
&esp;&esp;自见到这名妇人开始,奎比拉紧蹙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您有什么事么,母亲?”
&esp;&esp;“早有听闻‘旅者’集聚了一群青年才俊,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妇人垂眸啜饮一口杯中红茶,笑容淡淡,“你与他们同游,想必也成长了不少吧?”
&esp;&esp;“既然如此,奎比拉,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家来吧。”
&esp;&esp;奎比拉猛地起身,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esp;&esp;“我不会回去的,”奎比拉面无表情道,“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权利自己掌控。再说,我还有任务在身,让我抛下同伴与你离开,岂不是背叛了他们?”
&esp;&esp;桌上精致的食物她一口都没有动,提起包裹便转身离开了。
&esp;&esp;其余人插不上话,见状与妇人告辞,也跟着离开了餐厅。
&esp;&esp;几人寻了一处旅店下榻,其间奎比拉一直静默不语,而其余人也没有开口,他们知道她需要些时间平复心绪。
&esp;&esp;“……伦塔,”在回屋前,奎比拉叫住了伦塔,“如果……如果他们想知道,就告诉他们吧。她都找上门来了……也不好再让他们蒙在鼓里。”
&esp;&esp;“那你……”伦塔将奎比拉的一缕乱发拨到耳后,这些日子奎比拉想必多有心焦,连一向爱护的卷发都没来得及打理。
&esp;&esp;奎比拉却只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转身回了屋。
&esp;&esp;伦塔和巴纳多与奎比拉同行已久,多多少少知道些她家中的状况,见其他人也颇为关心,便依奎比拉的意思一一说了。
&esp;&esp;“奎比拉出身于泰诺荷斯家族,是掌权人泰诺荷斯夫人的独生女。如果你们对商会有些了解,大概知道,泰诺荷斯家族是西杉商会的创始人,如今仍是商会的中流砥柱。”
&esp;&esp;伊斯维尔听过西杉商会的名号,作为四大商会之一,西杉商会以及其背后的泰诺荷斯家族可谓声名赫赫,却没曾想,奎比拉竟是出自这个家族。
&esp;&esp;阿塞洛缪抿了抿唇,问:“那泰诺荷斯夫人这次找上门是为了……”
&esp;&esp;“想必就是让奎比拉回家族去了,”伦塔叹道,“她本就是与母亲闹僵了才跑出来的,也不知她之后作何打算。”
&esp;&esp;他们终归只是奎比拉的同伴,不能插手她家族的事务,担心也只是徒然。
&esp;&esp;第二天上午,在众人启程返回丛林之前,印有冷杉的马车停在了旅店门口,管家依然是同样的一句话:“夫人想见几位。”
&esp;&esp;奎比拉本想拒绝,伦塔劝道:“早些把事情说清楚也好,别拂了你母亲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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