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叛出扶春，成了屠戮江湖、名兴一时的往生教。
&esp;&esp;离开扶春，契约失灵，本性失控。
&esp;&esp;所以，也就成了林琅的灭门仇敌。
&esp;&esp;其实记忆到此该完结了。
&esp;&esp;偏偏戚棠在画面跳转间，看到了虞洲。
&esp;&esp;那年她玩弹弓弹鸟时，偏头看见的极静极冷的女孩。她剔透的眼眸，安静的抬着眼梢，即使在下坡的位置，也自带清冷而高不可攀的气质。
&esp;&esp;戚棠问：你是谁？
&esp;&esp;她小小年纪，有拽又嚣张。
&esp;&esp;虞洲不太喜欢她，她的眼睛流露很浅的厌烦。
&esp;&esp;虽然很浅淡，但是她不喜不悲，一点点厌烦就足以怎么是非常讨厌了。
&esp;&esp;戚棠想，原来她讨厌我吗？
&esp;&esp;似乎有段记忆缺失，一直没回来。
&esp;&esp;如今也看到了。
&esp;&esp;居于一个奇怪的视角，看见了是她高烧不退，承受不住生骨时，胡凭在外带来了虞洲。
&esp;&esp;他当时遇见了虞洲。
&esp;&esp;当时抱着尸体在冰天雪地里，手心摁住早就凉透的尸体脖颈上刀口处的小女孩。
&esp;&esp;她眼底是雪一样的冰冷，茫然一片，似乎是永远走不出去的荒沼。
&esp;&esp;
&esp;&esp;林琅松了手。
&esp;&esp;戚棠的梦境随之结束。
&esp;&esp;我去了鬼蜮，林琅的声音穿透梦境，找到了一些也许你已经不在意的真相。
&esp;&esp;她小师兄讲话总有那么股少年不羁在里面。
&esp;&esp;戚棠意识清醒，她什么都听得见，但她醒不过来。
&esp;&esp;林琅说：扶春没了。
&esp;&esp;这是戚棠听见的第三遍。
&esp;&esp;妖鬼早已联合，灰奴是妖界派来扶春的卧底。它自幼陪着你，他们觊觎扶春很久了。
&esp;&esp;哑巴药童也是。我倒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大约本尊是条蛇吧。
&esp;&esp;凌绸也是。她倒是人，不过早与鬼蜮勾结，我去鬼蜮时，看见了她坐在鬼蜮沉宵之上。
&esp;&esp;酒酒也是，不过她似乎还活着，我那日去鬼蜮，并没转生河和覆灭道上找到她的名字。
&esp;&esp;戚棠心脏平静缓慢的跳着。
&esp;&esp;虞洲也是。
&esp;&esp;戚棠听见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esp;&esp;林琅自顾自说，他似乎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都和盘托出：她似乎早就知道生骨，也知道生骨在你身上。她的接近也别有用心，好像是唐书与戚烈的安排。
&esp;&esp;她与凌绸早认识，她也知道酒酒的事，她还认出了哑巴药童。
&esp;&esp;她待你不诚恳。
&esp;&esp;林琅稍作停顿，说：我也是。
&esp;&esp;最想杀你的那年，是才灭亡往生教的那一年。后来回山，看到你，又不想杀了。
&esp;&esp;林琅将她在意的每个人都说了一遍。
&esp;&esp;戚棠一颗心脏，沉得滴血。
&esp;&esp;她乌黑的眼睫轻颤，席卷而来的好像不仅仅是闷。
&esp;&esp;她真的有点疼。
&esp;&esp;他说得随意，没细致解释，只是直白的陈述事实，你下山后，没过多久，扶春就不在了。
&esp;&esp;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esp;&esp;唐书的身体撑不住太久，从胡凭死了之后，没人再与她平分寿命。
&esp;&esp;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esp;&esp;只是仍然记挂戚棠，她那个命途多舛的小女儿。
&esp;&esp;至于戚烈
&esp;&esp;根本不足为惧。
&esp;&esp;扶春辉煌盛名之下，早在十几年前就成了毫无意义的骨架，一戳就要散架。
&esp;&esp;强撑出来的威名不过是想给戚棠划出一个安全的保护区域。
&esp;&esp;林琅说：我没法不怪你。
&esp;&esp;恨意与仇恨不会消减。他声音里不带憎恨，却清楚知道，负恨日渐累积，他成了最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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