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让那目击证人指认郡兵……”
&esp;&esp;李瑄又向刘之儒命令一声。
&esp;&esp;“都督,郡兵担任安民之责,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esp;&esp;不待刘之儒领命,范昌海赶忙说道。
&esp;&esp;“规矩是人定的。在河西,本帅有权力问责郡兵。”
&esp;&esp;李瑄瞪了范昌海一眼。
&esp;&esp;他越来越觉得范昌海有问题,还敢跟他急眼?
&esp;&esp;“遵命!”
&esp;&esp;刘之儒这才拱手离开。
&esp;&esp;正堂的气氛,再次一凝。
&esp;&esp;又陷入沉默中,范昌海和许智不敢看彼此,而李瑄慢悠悠地喝着茶,无形的压力,让二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esp;&esp;“范太守,许别驾,现在这天气还不是很热吧?”
&esp;&esp;李瑄看范昌海和许智满头大汗的样子,笑着问他们一句。
&esp;&esp;“不……不……”
&esp;&esp;两人赶紧摇头,不禁更为慌乱。
&esp;&esp;“都说古代钟离意为属下承担罪责是仁厚,但本帅认为,罪责不是过错。像汉代名相丙吉那样不去苛责醉吐在他车上的随从,才是真正的贤德。范太守,那样的罪名属实后,到底是小过?还是大罪?你要好好掂量一下吧!现在机会给你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esp;&esp;李瑄起身走到范昌海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esp;&esp;“都督,许智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身为晋昌郡长吏,去维护自己的下属。连名相张九龄也会有这样的失误,现在我不敢为许智求情了,您尽管查吧!”
&esp;&esp;范昌海突然起身,向李瑄一拜。
&esp;&esp;表明和他没有关系,如果查到证据,该问罪许智。
&esp;&esp;李瑄又是让人到白土坡,又是审问郡兵。
&esp;&esp;一旦那些郡兵被指认出来,谁能经受住严刑拷打?
&esp;&esp;郡兵的骑士就五十名,李瑄一抓一个准。
&esp;&esp;事到如今,他只能将罪恶全部推到许智身上。
&esp;&esp;但范昌海忽略一点,他没和许智商量,就拿许智来顶包,许智自然傻眼了。
&esp;&esp;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晋昌太守范昌海。
&esp;&esp;许智也明白那些郡兵靠不住,事情迟早败露,他豁出去了,直接跪在地上向李瑄拜道:“都督明鉴,都是范昌海的主意,属下只是听从范昌海的命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esp;&esp;“你……都督,我没想到许智是这样的人,他死到临头还污蔑我!”
&esp;&esp;范昌海气急败坏地骂道。
&esp;&esp;如果他官职还在,许智的家人他会好好照顾。
&esp;&esp;如果他也栽了,两家谁能奉养?
&esp;&esp;这一刻,范昌海明白自己犯下致命错误,他不该直接将许智出卖,应该在下去后向许智陈述利害。
&esp;&esp;主要是被李瑄气势所迫,一时间方寸大乱,没考虑后果。
&esp;&esp;李瑄威逼警告,从头到尾,把许智无视,就对着他一个人咬,使范昌海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中。
&esp;&esp;他总感觉李瑄的言外之意,认定是他干的。
&esp;&esp;“太守,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是你看上赫连兴的宝剑,让我去杀人灭口,将宝剑取回来,说是要送给右相!”
&esp;&esp;许智不管不顾,大声说道。
&esp;&esp;范昌海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esp;&esp;“放肆!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就该拉出去砍了!”
&esp;&esp;范昌海也大吼一声,怒不可遏。
&esp;&esp;“范太守,没有圣人同意,谁敢斩杀别驾?”
&esp;&esp;李瑄抓住这一点,向范昌海反问道。
&esp;&esp;在他看来,范昌海已经急眼了。
&esp;&esp;而且,李瑄抓到让他感兴趣的话。
&esp;&esp;右相!
&esp;&esp;不就是李林甫吗?
&esp;&esp;什么宝剑,竟然要送李林甫。
&esp;&esp;整李林甫,是李瑄最喜欢做的事情,他好似看到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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