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禄山不听严庄的。
&esp;&esp;“郡王……”
&esp;&esp;“够了,不要再说了。”
&esp;&esp;严庄还想说什么,却被安禄山喝止。
&esp;&esp;他现在膨胀了,忘记了严庄这个劳苦功高的谋主。
&esp;&esp;见此,严庄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很不舒服。
&esp;&esp;苟富贵,勿相忘!胡人哪能知道呢?
&esp;&esp;他盯着安禄山,不知自己的抱负能否在安禄山身上实现?
&esp;&esp;“父亲,父亲……”
&esp;&esp;就在这时,安庆绪带着哭腔,奔向安禄山的战车。
&esp;&esp;一路小跑,一路飙泪,像是遇到十分伤心的事情。
&esp;&esp;“绪儿何如?”
&esp;&esp;安禄山见安庆绪如此,连问怎么回事。
&esp;&esp;“呜呜……回父亲,大兄被唐皇杀死,后方传来消息,大兄的首级已被传往河北……”
&esp;&esp;虽然安庆绪在哭,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esp;&esp;他与安庆宗又非同母,更无感情。
&esp;&esp;安庆绪也不是良善之辈,他巴不得安庆宗死呢!
&esp;&esp;现在就等安禄山造反成功,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esp;&esp;“铛!”
&esp;&esp;“哇呀呀呀……苍天,我儿有何罪要杀死他?”
&esp;&esp;安禄山听到噩耗后,肥胖的身躯从战车上站起来,他拔出宝刀,猛砍车体。
&esp;&esp;一道深深地刀痕显露。
&esp;&esp;安禄山抹了一把眼泪后,又举刀向苍天质问。
&esp;&esp;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爱如山”呢!
&esp;&esp;“郡王节哀顺变!等入长安后,一定要向唐皇问出究竟,不论是谁的主意,都要以命陪葬。”
&esp;&esp;掌书记平冽凑上前向安禄山安慰道。
&esp;&esp;“孝哲,让这些俘虏自相砍杀,谁最后活着就放了谁。否则全部杀死!”
&esp;&esp;安禄山戾气一下飙升,指着城外的唐军俘虏说道。
&esp;&esp;“遵命!”
&esp;&esp;嗜血的孙孝哲舔了舔嘴唇领命。
&esp;&esp;严庄想要阻止,但看到安禄山红眼暴戾的模样,止住脚步。
&esp;&esp;他很不解,安庆宗死亡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sp;&esp;现在不缺粮食,杀死这些俘虏百害无一利。
&esp;&esp;挤在道路两旁的俘虏听到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然不肯,想要逃离。
&esp;&esp;此时俘虏手中还有兵器。
&esp;&esp;但挤在一团,已经没有任何战术优势,叛军强弩齐发,大盾长矛阻挡,唐军俘虏不得寸进。
&esp;&esp;最后为活命的唐军,竟然真的开始互相砍杀起来。
&esp;&esp;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esp;&esp;“哈哈……”
&esp;&esp;安禄山站在战车上哈哈大笑,酣畅淋漓。
&esp;&esp;最终死亡六七千人,尸山血海,安禄山才下令停下。
&esp;&esp;叛军入城,又开始新一轮的劫掠。
&esp;&esp;……
&esp;&esp;没几日,叛军再攻荥阳。
&esp;&esp;荥阳只有数百彍骑,剩下的是郡兵乡勇。
&esp;&esp;叛军由崔乾佑率领下进攻荥阳城,只一天时间城破,荥阳太守崔无诐战死。
&esp;&esp;虽然崔无诐因依附杨国忠得到高位,但死战到底,足以让他名垂青史。
&esp;&esp;拿下荥阳以后,叛乱一鼓作气,杀向东都洛阳。
&esp;&esp;很不幸,陈留、荥阳防线,没有为高仙芝争取多久时间。
&esp;&esp;高仙芝根本来不及调教麾下的酒囊饭袋和散兵游勇,只能硬着头皮,开赴洛阳前线迎战。
&esp;&esp;洛阳的官吏也没有坐以待毙,洛阳留守李憕,中丞卢奕,采访使判官蒋清提议烧毁河阳桥,为高仙芝调度争取时间。
&esp;&esp;河阳桥是洛阳最重要的战略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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