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粗略地通读文档。他余光捕捉到谢可颂稍稍紧张的神态，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开口——
&esp;&esp;“挺好的。”展游在会议室里说，他总是这样表扬谢可颂，“整体都不错，观点很有洞察性……”
&esp;&esp;“有什么要改的，你直说吧。”谢可颂打断。
&esp;&esp;过去氤氲的湿气霍然散去，谢可颂站在那里，如同一棵昂然而朴素的树。
&esp;&esp;展游倏然清醒。
&esp;&esp;“竞品与消费者分析做得浅了，不够有想象力。”展游评价，“而且既然你不把电子狗当成高端产品，那是不是有更多日常应用场景？比如，我随便说，导盲犬，我看你也提到一句。那你再往深想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找ngo和政府聊合作，获得更多优惠呢？”
&esp;&esp;谢可颂觉得展游说的有道理，打开备忘录，记下展游说的几点：“我另外补份方案给你，下班前给你。”
&esp;&esp;谢可颂实事求是，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态。
&esp;&esp;展游反倒更像那个犯错的人。他又看了谢可颂一眼，不知为何，感到一股久违的放松。
&esp;&esp;“除此之外……都很完美。”展游感慨，“当初是我想当然，谢谢你坚持自己的立场纠正我，做得不错。”
&esp;&esp;批评过后的夸奖显得格外真实，谢可颂心上开出一朵花。他眼睫低了低，抿嘴笑，又强行按下喜悦：“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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