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地里也是这些活,景清没进门,他们忙得过来。咋了,景清进门了,难不成他们就忙不过来,必须得景清搭手了?
林翠娥懒得搭理她。
李翠花撇撇嘴,不以为意,只觉得林翠娥是在嘴上说得好听,哪有夫郎进门不干活婆婆能乐意的。没见裴家那个,天天干活下地裴西安他娘还要找茬。
等中午回家做饭,李翠花特意绕远路过裴家的地,地里赵景明在忙碌,他喊了声,“裴家的,回家做饭了!”
赵景明直起腰,看了眼天色,几步踩上田坎,“你不喊我,我都没注意到点了。”
李翠花不动声色打量他,袁裴两家夫郎换嫁的热闹她有去看,成亲那日的赵景明水灵灵的,瞧着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哥儿,但现在变化颇大,他瘦了,春耕地里忙,他天天在地里忙活,人也晒黑了,哪有镇上哥儿的模样。
李翠花问:“咋还是你一个人在忙,春耕来得及吗?”
赵景明神色微变,对前半句话避而不答,只笑着道:“应该来得及。”
哪里来得及,裴家田地不多,但他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他在饭桌上提过,让裴老二裴老三一起春耕,有西安压着,裴老二裴老三答应下来。
两人早早扛锄头出门,赵景明到地里一看,人影瞧不见一个。中午、晚上回家比他还迟,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
赵景明气得不行,质问两人,死老太婆窜出来护崽子,说他要老二老三去春耕,他们去了,他还想怎样!
赵景明不服气,和死老太婆掰扯。
一边是夫郎,一边是亲娘,裴西安只得两边劝,咋也劝不住,最后摔门进屋躲清静去。
没有他在中间斡旋,赵景明实在吵不过那死老太婆,恨不得把她嘴缝上,憋气难受不已,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翠花神情古怪看他一眼,更多的是想看热闹,“还是你勤快肯干,不像袁家那夫郎,春耕恁忙都不来下地帮忙。”
赵景明脚步顿住,“他不下地?”
“是啊,我家地和袁家挨着,可看得真真切切,我就没见他下过地。”李翠花说罢,好奇地盯着赵景明。
赵景明脸色不断的变幻,李翠花接着道:“林翠娥说他做豆腐卖,不用下地,她性子好,倒是个好婆婆。”
“是吗,我……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先走了。”赵景明艰难道,忙借口快步离开。
走得稍远一点,赵景明脸色顿变,沉下脸来。
赵景清竟然不用下地,前世他嫁进裴家,地没因给袁牧治腿变卖前,他都要下地干活!凭什么赵景清可以不下地?!
赵景明心里堵得慌。
呸,李翠花也不是个啥好东西,来看他热闹呢?!
他偏生不让她看。
日子一天天推移,袁家的地里绿意盎然,风吹禾苗动。
赵景清每日上午卖豆腐,回家收拾好,下午自个练字,练了三天,前面的已是熟记于心,能全部默背书写下来。
他空闲时间便多了出来。
赵景清是个闲不住的,后院那块菜地挖出来点了菜,又没事可干。
闲来无事,赵景清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记得袁牧从易大哥那打听来的消息,小罗湾就有一个烧席师傅,住处他记得不太清楚。
赵景清找徐立秋打听,得了确切的消息。
小罗湾是有个烧席师傅,姓丁,名唤丁栋梁,家住在河沟旁边。
第二天赵景清买了绿豆糕和桃酥,再提两块豆腐,登门拜访。
赵景清站在院子门口,朗声问:“丁师傅在吗?”
正是春耕之际,地里农活忙,烧席师傅接的席面少,自个也得忙活地里的活计,丁栋梁正好在家,从堂屋走出来,“你要办酒席吗?”
“不是,”赵景清直接说明来意,“我做点小生意,做豆腐卖。听说您做席面在十里八村都极好,今天特意登门,是想和你谈合作。”
“啥?我能和你做啥生意?”丁栋梁愣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直摆手道,“你想定酒席就定,不想定走。”
“丁师傅,请你听我说完。”赵景清赶紧道,“你做席面,有的主家包工包料,有的主家给钱,你自个买。这后者,就是生意,是我想和你谈的生意。”
丁栋梁回过味来,顿时转变态度,“进来吧。”
赵景清进入院子,送上提来的礼,以及两块豆腐,说出自己能给的实惠。
菜市豆腐如今是一个价,老豆腐三文一块,嫩豆腐两文一块,赵景清道:“在我这定豆腐,一至三框豆腐能便宜三厘一块,三至十框便宜五厘一块。”
一框二十块豆腐,这么算下来,一框能便宜六到十文,这便宜的钱可就落进烧席师傅的口袋。
“我家豆腐好,你尝尝,若是觉得行,后边找我定就成。”赵景清笑着道,又报上地址。
丁栋梁道:“成,我先尝尝,要定就找你。”
赵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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