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
男人……卿云看向手中书页,心平气和,认真地开始盘算。
他的第一个男人是李照,往事不堪回首,他那时年纪小,对那事又害怕,时过境迁,只记得李照把他弄得很难受,真是个贱人。
后来是长龄,他同长龄,更多的是嬉戏玩闹,长龄全听他的。
再然后便是李旻,老王八蛋花样繁多,最喜欢把人弄晕,也是个贱人。
秦少英无疑是最契合的,兴许是同他在床上什么都不必多想,没有别的心思,享受也便更纯粹,不过人贱也是真的。
苏兰贞,他将他当成长龄来看。
李崇,贱人。
算来算去,他有过的几个男人,竟没几个不是贱人的,卿云心中不禁唏嘘长叹,他出来都一年了,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找找乐子?至少得找个不是那么贱的男人?
平心而论,杨绍钧也算得上的仪表堂堂,高大威武了,算是不错。
对于人的美丑,卿云心下实则不大能分辨,他觉着都大差不差,看久了,他连程谦抑都觉着不大丑,大部分人在他眼中都是差不多的。
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卿云其实自己也不大知道。
端午当日,卿云还是带着阿禾上了镇,阿禾在前头牵着小毛驴,卿云坐在毛驴上,时不时地从旁边口袋里掏一口吃的。
阿禾道:“掌柜的,咱们今日要去看赛舟吗?”
卿云道:“你想看吗?”
阿禾道:“自然!”
“那就去呗。”
二人进了镇上,卿云将驴子托付给客栈照顾,给了两个铜板,要求同马一样的待遇。
阿禾心说掌柜的虽然心大,但还是挺护短的,对自己的驴子都那么好,嗯,自然对他也挺不错。
卿云在街边买了两包糖果子,同阿禾一人一包,二人拿着糖果子边走边吃。
端午的小镇满是草药和雄黄酒的味道,街边到处都挂着彩带和五毒香包,卿云也不吝啬,给自己和阿禾一人买了一个挂上。
阿禾高兴得眼都眯起来了,他虽然总说掌柜的这不好那不好,心里可是喜欢死掌柜的了!
二人走走停停,吃吃逛逛,不多时便见到了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的河边。
“哇,这么多人……”阿禾撇嘴,“这怎么看哪。”
卿云道:“看不成便算了。”
阿禾有点难过,他还是第一次出来看赛舟呢。
“云老板——”
正当两人纠结之时,身后传来呼唤,原是杨绍钧手底下的小吏,正等着他们呢。
“云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呢,杨捕头吩咐早给你们留好了位子了,不必在这儿挤着。”
卿云同阿禾一块儿跟着那小吏上了一间酒楼二楼的包厢,窗户打开,便能看到赛舟的那条河。
杨绍钧打着赤膊站在舟头,一直朝着酒楼二楼包厢那仰望,当他瞧见卿云的身影时,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涂了油彩的身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阿禾道:“哇,杨捕头看着好厉害啊。”
卿云道:“是吗?哪厉害?”
阿禾也说不出来,“我觉着杨捕头会赢!”阿禾扭头看向卿云,“掌柜的,你觉着呢?”
卿云边嗑瓜子边道:“嗯嗯嗯,会赢的,会赢的。”
“听说赛舟是有彩头的,是什么彩头啊?”阿禾道。
卿云道:“不知道。”
阿禾觉着卿云似有些兴趣缺缺,他低声道:“掌柜的,你是不是不想来看赛舟啊?”
卿云也谈不上什么想不想,只是出来凑个热闹,他如今颇有些随心而为的意思,没想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出来逛逛,不代表他对杨绍钧就有什么意思。
卿云目光在杨绍钧那身腱子肉上扫了扫,瞧着是不错,昨夜看的艳情小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卿云舔了舔上颚,对阿禾道:“倒杯水。”
一阵敲锣打鼓后,赛舟会开始了,杨绍钧的那艘小舟一马当先,下头此起彼伏的呼声,连阿禾都疯了,“杨捕头冲啊!杨捕头快划!”
阿禾喊得声嘶力竭,身边却只有嗑瓜子的声音,一直到杨绍钧拿下赛舟会的第一,阿禾都没听卿云喊上一声,“掌柜的,你怎么那么淡定,你一点都不激动吗?这么大的场面。”
“这场面很大吗?”卿云在兜帽里挑了挑眉。
阿禾猛猛点头,“是啊,恨不得全县的人都来了呢!”
卿云点头,“你掌柜的我嗓子不好,喊不了那么大声。”
阿禾心说鬼扯,在楼下大喊大叫让他送吃的上去的时候,粗声粗气跟老虎似的。
下头赢了彩头——五福衫的杨绍钧却没如往年一般直接将那五福衫套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自己穿戴整齐后连忙上了酒楼的包厢。
“云老板,”杨绍钧今日总算不结巴了,“这个,送给你。”
阿禾瞪大眼睛,看着杨绍钧手里捧着的木盘,心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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