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师父！师父！”玉尘大喇喇推开门，四下招呼着。
小院中出来一老者，走路有些跛脚了，却还是一瘸一拐快步走出来，抬起手中拐杖就要砸向他的头。
玉尘躲得飞快，笑嘻嘻道：“师父怎地这么大的火气，弟子这不是来看看您吗。”
“看？你来看我能有个屁的好事！上次来，一下弄出个会使双生咒的小神，你干脆直接要我脑袋得了。我看，谁当你师父就是倒了大霉！找你的端华先生去！”
“嘿嘿，师父~”玉尘扶着他的手放下拐杖，“端华先生哪有我师父好呀，端华先生规矩刻板，向来教的都是那么些内容，远不及师父万分之一的有趣。”
马屁是显然拍对劲了，那老者胡子一吹，瞪了他一眼，便不再作声。
老者为沉泽天尊，原是长青阁的撰书官，但比起那些天史，他更爱研究各式咒术，并颇有造诣。可后来自从天帝下令，许多咒术变为天界禁咒，他便也不愿触怒天帝，干脆辞去神官，躲在小院里悠哉悠哉了。
许是年老了，一个人孤寂了太久，难得风神儿子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常来登门拜访，那些个咒术铭文虽是天界禁用了，可也没说禁止他说，因此每每玉尘来问这问那，他也总是不厌其烦的解惑。
“师父，您能给我讲讲裂相吗？”
玉尘蹲在一旁给他捶着腿，沉泽天尊刚端到嘴边的水差点叫他给抖掉了。
上次是双生咒，这次是裂相。这小娃娃身边又遇到什么了不得了事了？？
玉尘给他大概解释了一通，沉泽天尊这才放心讲起。
所谓裂相，可以算得上满天最禁忌的话题。
数万年前，有上神贪玩，闯进了通天鸿炉之中，在人间玩得好不尽兴，以至于困在人间的一魂，竟也修成神格，成为了新神。
一神裂相，魂分为二。
漫天上下对这种情况皆是感到新奇，史前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魂仍是无法再重归一体，更……不可能消灭。
新神性格与那上神性格大相径庭，为此，那位上神厌恶她至极，甚是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她，杀了那个裂相出来的自己。
许是大家拦住了她的疯狂行径，又许是她真的没法对“自己”下手，从此以后，二位上神日月相隔，避而不见，这才安宁下来。
玉尘惊呆，小声问道：“是羲和上神和望舒上神？”
沉泽点了点头。
玉尘呢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漫天上下将裂相视为禁忌话题，谁敢提，怕是直接叫这位疯上神灭神箭就地诛杀了。
“哦对，师父，若神中了灭神箭，要怎样才能救回？”
沉泽彻底坐不住了：“你能不能别问羲和上神有关的事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再多活两年。”
玉尘谄媚地开捶另一边的腿：“哎呀，师父，我来了后给这里设结界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听得到的。”
也不是。九渊正抱臂站在旁边，与他一同听着沉泽天尊讲这些。
沉泽叹气，继而道：“灭神箭出，神魂俱灭，若是普通小神中了一箭，当场便会毙命，无可挽回。可若是有一线生机的话……”
玉尘兴奋着凑近，重复了一遍：“有生机的话？”
“羲和上神为太阳神，术法多为火系，汹涌炙热，若是对抗这股子力量的话，则需……望舒上神的月之华。”
“自己对自己？”玉尘话一问出口，倒也觉得不意外了。日神月神，二位上神本就是两个极端。
“诶师父！我有一个朋友，她中了灭神箭，但是她现在活过来了，那是不是说明是望舒上神的月之华起了作用，还是说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沉泽冷哼一声，浅啄了一口茶：“别无他法。”
“诶，那不对啊。”
“怎么不对？”
玉尘疑惑：“望舒上神久居十五镜，从未出过十五镜，且羲和上神明里暗里百般阻挠，无人能去十五镜，怎么来的月之华？”
沉泽吹胡子一哼，道：“我怎么知道，反正那确是望舒上神才能给的东西，连我也没见过。”
“那师父……”玉尘眨巴着眼睛，下一句说出的话又是让沉泽手一颤。
“我还有一个朋友，他为了救我那个朋友，应是求来了月之华，但是没有望舒上神所邀，他是如何上得了七重十五镜的？”
沉泽一摔茶碗：“你交得都是什么狐朋狗友！”
铺天盖地的回忆涌来，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独独看不清那名神君的面容。
每一个瞬间都填满了脑海中的空白，严丝合缝地涌进所有裂痕的地方，似要把头撑开一般。
身旁玉尘与沉泽天尊的对话声渐渐朦胧，体内时而炙热难耐，时而冰冷刺骨，脑中似有无数根针一齐刺着。九渊召出鸣霜，狠刺入地，拄着剑，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出。
她倚靠着鸣霜，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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