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为他介怀个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都说他精明世故地近似妖,那他为何要在今儿早朝掀起满朝风波,让父皇搜查所有朝臣的家呢?若是搜家,其实对老祖宗一派,是最为不利的吧?毕竟,现在老祖宗正在想方设法地逆风翻盘,更是给好些朝臣投去了好处,最近有不少人接触慈宁宫呢!”
这么一说,燕玄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奇怪之处。
可宁瓷虽然是这般说的,可她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很明显,她这会儿气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愤愤然地瞪了燕玄一眼,见这个木鱼脑袋没有半点儿回神,她那脱口而出的言辞刚到嘴边,便一扭身,叹了口气。
罢了。
她转而又道:“我求你个事儿。”
燕玄正在琢磨刚才宁瓷的话,这会儿又见宁瓷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娘子模样,便忍不住地心头一软,将她搂在怀中:“什么事儿?我定当为你倾尽所有,刀山火海,无所不能!”
“带我出宫一趟。”宁瓷眨着清澈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这个绝对不行。”
宁瓷终于彻彻底底地不高兴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地抗议道:“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
“原先想要射杀你的那个刺客,到现在都没个影儿,父皇派出去多少拨官兵,就是查不出个一星半点儿。那个刺客,现在到底躲在哪里,一切都是未知。怎么能让你这么冒然出宫呢?”
“是不是说,只要那个刺客一天不抓到,我就一天出不去了?!”宁瓷难过道。
“你相信我,我手下的死卫们也都分拨出一部分去查了。城内的官兵没有我手下的死卫们机灵,我们都是有边塞作战经验的,你相信我,很快就能抓到刺客,到时候我再带你出宫玩儿,好不好?”
“既然你说你手下的死卫们机灵,那你完全可以把我伪装成你的贴身小太监,然后跟着你一起出宫,前后由你的死卫们守护的呀!只要想出去,总是有办法的啊!”宁瓷着急道。
“可是,百密终有一疏。雪烟,我不敢拿你的安危开玩笑。答应我,你再等一等,那个刺客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好吗?”
宁瓷这会儿是彻彻底底地失望了,她难过道:“行吧,一切都听从太子殿下您的安排罢。”
见她是这样的神情,燕玄着急地一把拉着宁瓷的手,轻声道:“雪烟,你就听我这一回好吗?除此以外,其他事儿我都依你。”
没曾想,燕玄的这句话,却是完完全全地点燃了宁瓷心底里的火星子,她愤怒地道:“什么叫就这一回?昨儿我那般跟你说,让你分拨出一部分暗卫去保护高院使,可你却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他绝对不会有事。现在可好,距离我央求你的时辰还不到一整天,高院使就失踪了!太子殿下,这一场莫名的失踪,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燕玄一愣,他着实没想到,宁瓷别扭来别扭去,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他赶紧解释道:“昨儿跟你分开后,我虽没安排暗卫对他严密保护,但是,我确实派出一部分死卫去太医院周围候着了。前后真没出现任何疏漏……”
“太子殿下!”宁瓷因太过生气而声音有着微微地颤抖:“你为何不让你的死卫们前后保护他?为何不去他府邸周围保护他?为何……”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样快啊!”
宁瓷微怔,忽而觉得好笑,她忍不住地讥讽道:“你过往这三年在边塞作战,难不成,也是要等敌军跑到跟前围攻了,你才开始想着作战策略的吗?”
燕玄顿觉大辱,也是气急了:“边塞作战怎么能跟这件事相提并论?再说了,高院使这次失踪到底是为何,咱们根本不知道,你不能把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我身上啊!天底下每日失踪的人这样多,难不成,全都是我的错吗?!”
“这两件事如何不能相提并论?”宁瓷失望至极地冷笑道:“朝堂之博弈,何曾不是一场战局?你在边塞作战用的是生冷见血的明枪,可朝堂之博弈,用的却是杀人于无形的暗箭。其实,不过是一样的道理。”
说罢,宁瓷瞧也不瞧燕玄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东宫。
徒留燕玄怔在了原地,百感交集。
宁瓷与燕玄吵架一事,并非是什么秘密,是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太后对此事非常满意。
皇上对此事也深感欣慰。
就连严律听了,都忍不住地满意评价道:“皇兄妹之间,偶尔吵吵很正常。越是吵,兄妹情谊越深厚。”
洛江河与他在府中的环水竹林边对饮,听到这一句,洛江河忍不住地好奇道:“老大,我可是听说,太子殿下最近总是让翰林院的那帮史官们,把一些记录的史册拿去东宫,你说,他这个是要做什么?”
严律一怔,旋即想起先前,太后口中明着暗着提及到,曾把简明华的身后名给篡改了,莫非燕玄是为了此事?
严律在脑海里前前后后地思过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