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兰枝不知道。
反正现在不会了。
“诶……”大娘看她有点奇怪,不知道要不要叫住她问问清楚。
“老板来碗馄饨!”
“来啦!”大娘又看了温兰枝一眼,转身进去招待客人了。
温兰枝有问题想问守城门的鹦鹉,“呃……”她分不太清他们的名字。
不过鹦鹉认识她:“夫人!我是鹉十四。”
“哦哦。”温兰枝问道,“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废弃的房子啊?”
鹉十四想了一下,指了指东边,“朝这边一直走,很快就能看见了。”
温兰枝又应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鹉十四挠了下头,看着温兰枝的背影。
温兰枝找到了鹉十四说的那间废弃房屋,躺倒在硬硬的稻草堆里,好难受。
没关系,反正也快死了。
她好难过,好想哭。
如果从没认识过邬辞砚的话,她不会那么难过的。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本来觉得,活着也好,死了也好。
但是现在,她成亲了,她有亲人了。
她躲在草堆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突然,门开了。
她睁眼,吓了一跳——山黑!
山黑灰头土脸的,拿着刀,指着温兰枝:“别动。”
温兰枝记得,他不是变成银子在自己荷包里放着吗?她还专门给那块银子做了标记,绝对不会花出去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温兰枝小心翼翼地摸上腰间的剑。
“把剑放下!”山黑喊道。
温兰枝拒绝。
山黑拿着刀向前逼近。
“呃……”他的胸口突然被一截树枝捅穿了。
温兰枝飞快地拔出剑,挑开他的刀。
他已经无力还手,倒下去,露出身后不远处的邬辞砚。
温兰枝小跑上前,还以为他要问“有没有事”,却听他说:“我救了你。”
温兰枝:“……呃,谢谢。”
邬辞砚:“来报恩。”
温兰枝:“……”
她推了他一把,背过身去,嚎啕大哭。
因为不放心偷偷跟过来的鹉十四默默退了出去,还帮忙把门关上了。
邬辞砚把荷包重新系回她腰间,“怎么啦?”
温兰枝哭道:“我都要死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邬辞砚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不关心她,至于害怕她伤心,一直跟在后面不敢上前打扰?
至于在后面绞尽脑汁,偷了她的荷包,把山黑放出来,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
温兰枝道:“你一直不相信那个道士的话,可是我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咳嗽,你说很快就会好的,现在都还没好。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特别不舒服……还有点发热……我可能真的要死了,邬辞砚……我要死了……”
她蹲下来,“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我、我会记得的。”
邬辞砚:“……”
前几天生病,那绝对是因为温兰枝胡思乱想给自己吓病了。
至于昨晚病情加重,那不是因为……因为……因为因为……算了。
邬辞砚扶住她的肩膀,道:“我让鹉十二去给你找了个更厉害的郎中……呃不是,道士,特别厉害,我和他比试了一下,他法术不错,绝对比之前那个骗……那个道士厉害。咱们先回去,好好躺下,让他进来给你看看那个什么阴阳的东西,行不行?”
温兰枝抹掉眼泪,“真的吗?”
邬辞砚道:“嗯,真的,走吧,回去吧。”
两个人出去,头顶飘下来一片金色的叶子,掉在温兰枝手上。
邬辞砚把自己的外衣披在温兰枝身上,他出门的时候就拿上了,本来是给自己拿的,觉得自己穿着寝衣上街有点不雅观。
但一路上着急忙慌的,都没来得及穿。
看在温兰枝生病的份上,借给她了。
他不雅观就不雅观吧。
发着热跑出去,倒在茅草堆里弄脏了衣服和头发,她不乐意,非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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