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抱太紧了啦!薛知盈,不许和我肉麻!”
可是薛知盈不听,她紧抱着萧沅湘好一阵才放开她。
两个少女在屋里一会红了眼眶,一会又嬉笑打闹。
她们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又天真烂漫地幻想了许多。
少女的憧憬正是如此简单。
未有人做过的事,连薛知盈自己也未做过的事,令她们能想到的,就只有美好的那一面。
“那你想好要如何离开了吗?”
薛知盈摇摇头:“还未到时候,我想,府上本也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待我准备妥当前去向老太君请示,回老家也好,投靠别处也好,老太君准是不会阻拦的。”
她本就是客居,以往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便只有依附于萧府,受萧府的安排,但她若要离去,她于萧府无用,又怎会有人在乎她的去留。
所以她需要自己攒足了银两,以保自己能够在外存活下来,毕竟无论是回老家,还是投靠别处,都不过是说给人听的借口,她并没有别的去处可去。
这也是为何萧沅湘说她勇敢。
薛知盈对此不置可否,她也不知自己这究竟算是勇敢还是痴心妄想,总归她想为此努力尝试,若不尝试,那她的未来才是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离开的机会或许很快就会到来,她要为此抓紧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风禾尽起。
事情顺利到令薛知盈自己都不敢置信。
三日后,萧沅湘得到一次出府的机会,她欢天喜地地带上了薛知盈。
薛知盈直奔绣坊,竟又从芸娘那得到她的绣品被一富商看上,花了大价钱买下送给夫人。
又过两日,听闻二房萧二爷因与临安王勾结,案件调查出的结果不乐观,萧明远被收押,徐氏将被送往京城外的庄子避风头,萧熠初似乎也不能再留京城。
这虽于薛知盈而言没什么用处,毕竟自上次那事后,徐氏早就没功夫搭理她了,但能听得此事还是颇为解气的。
消息是萧沅湘带来的。
她替薛知盈抱着针线篓子晃悠着腿,问:“这么说来,往后二伯母也没法再插手你的婚事了,你可有想过就此留下了?”
薛知盈摇头:“已是做了这么多准备,何来放弃一说,二夫人或许是我想要离开的源头,但当我真正在憧憬此事时,想要的早便不同了。”
向往自己从未用过的那般生活,艳羡像芸娘那样成为坚韧又强大的女子。
这些都是她继续留在萧府所不能获得的。
以前的她没有想要过这些,但当她开始想了,又怎能再放得下。
她无依无靠,便也没有后顾之忧。
萧府于她而言,从来就没有归属感。
萧沅湘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
她不舍薛知盈,但却是万分支持她的。
那句往后想要相见便去找她并非随口说说,虽然她还不知要如何达成,但就像薛知盈连如此胆大勇敢之事都能为之努力去做,她往后也会为此想办法的。
撇开这些似有沉重的话题。
萧沅湘凑着身子向前,语调轻快道:“还有件大事。”
“什么事?”
“原本我还为你将离开,我大哥对你的情意还未有开头就要结束了而替大哥感到惋惜,岂料,之前竟真是我猜错了,大哥并非暗慕你,他身边另有她人。”
薛知盈一愣,神情出现短暂的呆滞。
似乎又是这样的情况。
自萧昀祈离京后,因为忙着刺绣,忙着攒钱,也忙着和萧沅湘谈天说地,她完全忘记这个男人了。
此时经萧沅湘提起,她才又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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